毕竟他这性格，放任自己一直呆在舒适圈，可能会连着几个月都不出门吧……

刚断开跟师兄的通话，顾谦的视讯就打了进来。

“怎么一直占线？”好好的话被他讲得有一番质问的味道。

“对不起……刚刚在和师兄通话，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聂满一下子有点慌神，不自觉地又拘谨起来。

顾谦皱起眉，对他小动物般警惕地保持礼貌距离的样子很是无奈，心想着得找个法子让他不再跟自己说“对不起”和“谢谢”才行。不过“谢谢”这句话……在某些场景里倒还别有一番风味的……

“工作上的事？你请假都不行？”

“不是啦，”聂满脸上露了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人要拿我的画去参展，还说可以让我做绘本出版，师兄就让我在家画画，不去工作室也行。”

“宝宝好厉害。”顾谦看到他害羞地笑着的样子，心里软了软。严肃的脸和正经的视讯背景，配上带了些宠溺的夸赞，让聂满的心头也发热。

“哥哥才厉害。”聂满忍了忍没忍住，还是跟顾谦说，“哥哥我好开心啊，不用去工作室打杂上课了！而且有人喜欢我的画！”

顾谦眼里也带上了笑意，早知道小家伙这么容易满足，他早就找人去把他的画都买下来了：“有人喜欢宝宝的画有什么稀奇，我就喜欢。”

聂满开心得缩在沙发上，抱着个靠垫蹭：“哥哥骗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画？”

“见过啊，那副在海底眨眼睛的鹿，还有在树林里喷树叶的鲸鱼，还有那副绿色的海和蓝色的树……我都见过，也都喜欢。”顾谦讲的时候耳根子也忍不住红，“在宝宝不知道的时候，我喜欢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这个“喜欢”说的是画还是人。

聂满是真的愣住了，因为顾谦说的这几幅都是在他去了边星之后聂满才画的，而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拿去师兄的工作室放着了。顾谦也并没有走进过工作室里用来陈列画作的房间……

正要问的时候，顾谦那边背景音忽然嘈杂了起来，顾谦匆忙嘱咐了几句就断了线。

聂满带着满头问号回了房间，打算换个旧衬衣去画室。却在翻衣服的时候翻出了一本顾谦的训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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