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锜指指地上的箱子“陈公公、这些都是在下送与公公的一点心意,望公公笑纳”
陈弘志被这又是送礼,又是威逼的招数,搞得不知所措。脑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想动作一下,缓缓酸累的脖颈。持刀的军士将刀用力一压,陈弘志已能感觉锋利的刀锋,嵌入皮肉之中。又惊又怕,但又无可奈何。“使君有话好说,这又何必”
李锜目露凶光盯着陈弘志,手一挥,军士将刀移开“请公公将你军中几位护军、判官、参将全都请来”
陈弘志这才心中一紧,预感大事不妙。心中暗想“难道此人要谋反?”
但因之前毫无征兆,因而又心存侥幸,心中又想“我大军就在城外驻扎,这城中兵马不出三千,此人怎敢谋反?必是另有缘故!”
再看看地上五箱珍宝,价值连城。于是断定,必定不是谋反。如此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伏在书案上,写下一纸手令,压上印章。
早有一名军士等在一旁,待他压上大印,一把夺过手令,出门去了。
李锜这时才与陈弘志并排坐下,叫人端上茶来“公公请饮茶,李某在此陪你”说完也不看陈弘志,自顾自地喝起茶来。陈弘志又气又怕,再看看地上的几只大箱子,心里又是奇痒难耐。只觉得自己如同孩儿一般被李锜戏耍,浑身不住哆嗦。
过了一时,神策军十几个带军将领,全都来到。
待十几人一进厅堂,还未及参拜。院内院外,一阵嘈杂。众将带来的十几名亲随已经被拿下。厅堂之中呼啦啦冲进几十名军士,已把这些将校团团围在屋内。
李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各位将军:当今天子昏庸无道,逼迫先帝逊位,窃据江山社稷。更有甚者,昏君居然将太上皇暗害,实属灭绝人伦,天地可共讨之!先帝遇害前已有所警觉,传下遗诏。幸得陈公公忠义之士,今日传遗诏于在下。我乃淄川王之后,太祖皇帝嫡亲一脉。愿奉先帝遗诏,讨伐昏君!各位将军可愿跟随”
说完,李锜虎视眈眈,扫视着屋内的众将。
不但众将大吃一惊。陈弘志听了李锜的一番话,也差点尿了裤子。
李锜将这么大一个黑锅丢给他,实在出乎预料。
屋内众将面面相觑,一位参将忍耐不住,对着陈弘志把手一伸“遗诏在哪里?请出来,我等看看”
陈弘志脸色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锜把手一摆“遗诏不必看了,日后自会请出。将军可愿跟我一同讨逆?”
“恕难从命”
李锜也不恼怒,只向身边军士使个眼色。几名军士上前几刀,参将便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李锜看了一眼死去的参将,又用手指指地上的几只箱子“各位将军,愿与我一同讨逆者站到左边,我等共享荣华富贵!不愿往者,站到右边”
李锜话音刚落,十几名将领齐齐站到右边。
李锜大怒,将桌上的茶杯一把掀翻在地。众军士上前一阵乱刀,十几名将校全都英勇就义。
陈弘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李锜也不管他,命人将陈弘志看管起来,大步来到院内。
院中陈弘志的亲兵等人,已全部被擒拿。
李锜向着等在院中的手下吩咐“一切照甘先生计策,速去准备”众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