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归眼睛都还是红的——他不信唐唐会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是不是这一次她恢复记忆了？

那个叫阿水的少年是不是只是障眼法？她是在报复自己前两世对她的伤害对不对？

一定只是这样！

慕归牢牢看着她，可是在她的眼睛里，却只看到一片平静，没有报复他的快意，也没有对他的丝毫情意。

慕归伸出手，搭在少女的脉上——有精气在游走。

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慕归蓦然松开手，像是濒死的兽，喉间发出绝望的呜咽：“唐唐，唐唐……别这样……”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有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慕归抱着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

“王爷，这是属下私宅，阿水一不是王府仆役，二没有犯法，还请王爷莫要为难属下和属下的家人。”少女的一字一句，像是世间最残忍的杀机，轻易就让他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他再也没有往日那份高傲，只是搂紧她。

隐约间，似乎听到少女轻声的叹息：“王爷何必如此，您贵为睿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三只不过是一介死士，命贱至此，实在担不起王爷如此抬爱。”

她连他赐给的名字都不愿提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像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身份，蓦然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对，我是睿亲王，是你的主子，你必须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