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眼缘,年龄哪是问题,去见一面再说呗。”程梓薇这下明白了,申屠定果真是有婚姻恐惧症,感觉婆家男人没个完全正常的。
“现在流行大叔萝莉配。”申屠安嘴角扬了扬。
“行,表弟就安排一下吧。”没办法,再不答应怕是要犯众怒了,申屠定狠狠毒了一眼申屠安。
吃完饭,申屠安许耕墨两人去了医院,严素音坐了会儿便也回家了。
“那家伙心理果真不正常。”申屠定想到刚才申屠安的表现就有点无语。
“你才知道啊,不正常都二十多年了。”申屠老头哼了一声。
“不能这么说,安儿以前只是有点孤僻而已,不喜欢说话。”王吟荷道。
“孤僻?他哪一点像孤僻的人?”申屠老头撇了撇嘴。
“就是,以前吧,跟个哑巴差不多,整天一副面瘫相,跟他搭话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现在一变又跟个话痨似的,根本就没个正常的时候。”申屠定挖苦道。
“不就是提议让你去相个亲,至于这么埋汰他么。”王吟荷瞪了一眼儿子。
“缘分真是奇妙,要不是遇到了许教授,安儿哪会转变得这么好啊。”申屠正心感慨地道。
“那就是个废人。”申屠老头很是赞同地道。
“唉,你们呐,”王吟荷笑着摇了摇头,“安儿以前不过就是缺乏父母关注而已。”
为了音乐会的事,许耕墨第二天把配乐团队所有成员都叫到家里来了,一起商量着选哪些曲目。大家七嘴八舌的,终于敲定了大概的。
古筝曲目选了王中山改编自宁保生的笛曲《春到湘江》,沈立良、项斯华、范上娥的《幸福渠水到俺村》,娄树华的《渔舟唱晚》,加上许耕墨自己编的曲目《马踏清秋》《一岸芙蓉一江红》《唤春来》,琵琶曲目选了王惠然的《彝族舞曲》,古琴曲目选了宋代刘志方的《鸥鹭忘机》。
合奏选了黄霑的《沧海一声笑》以及许耕墨自编的《耕安咏》《烟笼远岫》,《沧海一声笑》《耕安咏》为笛筝合奏,《烟笼远岫》为箫和古琴合奏,都是由许耕墨和严素音合作。
客串曲目定了由独弦琴手孔令媚演奏《激战边陲》,二胡手淦赣演奏《战马奔腾》,严素音葫芦丝演奏《多情的巴乌》,最后结束曲为民乐大合奏《金蛇狂舞》。
“儿子,我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见自己的出场次数比较多,严素音笑道。
“没有干妈镇住场子,我心里发虚啊。”
“就是,有严姨的气场罩着,我们后面伴奏的都踏实。”笛子手罗睿笑道。
“客串的是不是少了些,你们还有没有愿意上的?”许耕墨问这群学生。
“机会难得,说不定借着许教授的舞台你们一下子就火了呢。”一旁看热闹的申屠安撺掇道。
“你来一首?”见没有回应,许耕墨对着笙手荀胤点将道。
“老师,我就一南廓先生,后面跟着伴伴奏还行,站到前面独奏脚肚子都打颤。”荀胤连连摇头。
“还是下次给他机会吧,这次是许老师的第一次专场音乐会,谨慎些好。”罗睿对荀胤还是比较了解。
“要不老师加首古筝曲《战台风》?”孔令媚建议道。
“激昂热烈的曲目太多了,我觉得还是《春到拉萨》吧。”淦赣有不同意见。
“已经定了《春到湘江》,再加《春到拉萨》的话,名字相近,节目单上不太好看,要不改成《井冈山上太阳红》或是西方风格的《土耳其进行曲》。”荀胤又有不同意见。
“我的曲目不加了,要加加你们串场的,”许耕墨想了想,对严素音和罗睿道,“干妈,要不你和罗睿来个笛子二重奏?”
“可以,我已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你怎么安排怎么好。”严素音无所谓地道。
“小罗,应该没问题吧?”许耕墨对罗睿道。
“行,老师给我一个向严姨学习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曲目选哪首好呢?”罗睿有点小兴奋地道。
“我的意见是诙谐幽默一点的,能活跃现场气氛,《顶嘴》怎么样?”
“不错,小睿子啊,咱们得多排练排练。”严素音同意了。
“好的,我跟学校请个假。”
“请假的事我来,”许耕墨道,“我会跟学校说说,趁此机会给咱们学院做个宣传,顺便让学校安排几个打击乐手来帮忙。”
“许老师只要吱一声,打击系的保证蜂拥而上。”孔令媚笑道。
大家说笑着定下了音乐会的表演曲目和人员,并订了个排练磨合计划,每天保证要有一个小时的训练。
七号是周六,以庆祝申屠安当选永安食品公司董事会成员的名义,申屠一家在永安酒店聚餐,严素音许耕墨母子也受邀参加,耕安道长本不想参与,硬是被许耕墨给请出了观。
许耕墨是第一次见申屠明和申屠映兰,本来心里还有点小担心,但见面时并没发生什么难堪,姐弟两人大大方方和许耕墨打了招呼,想来应该是濮佳把他和申屠安的关系说明白了。
申屠映兰文文静静,话也不多,基本上是问一句回一句,倒是符合科研工作者的特质。申屠明给人的感觉是阳光暖男,说话也幽默,大大咧咧,跟一般的科研工作者形象反差较大,更像是明星,要是改行进娱乐圈的话,肯定是如鱼得水。
“老三呐,听说你要搬去鹰桥乡?”申屠毓祯席间问严琼音。
“嗯呐,”严琼音拢了拢道髻,“那边环境好,空气都比咱们市里的新鲜,道观建得也不错,仙境般的,更适合修身养性。”
“主要是在三清宫她当不了家,到了鹰桥她就是观里的观主,能当家。”严素音开玩笑道。
“能当家好,当家就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做些事。”申屠毓祯点了点头。
“爸,你什么时候有空也过去瞧瞧,鹰桥的自然环境确实不错的。”严琼音道。
“我天天都有空,就是不受人待见,没人邀请我。”申屠老头意有所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