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事瞒着我啊?”伊剑平不禁有些好奇了。
“嗯,我确实是特意练了腿法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瞎踢法,而是武术师父特意传授的那种。”
“不会吧,什么时候学的?”伊剑平觉得不可思议,貌似跟他形影不离的,哪里见他去学过武术呀。
“初二开始的,上完古筝课直接去师父家学,不但你不知道,我妈都不知道,”许耕墨笑了笑,“你们以为我在家吊个沙袋是玩玩,其实是我师父要求我每天必须按她教的方法至少踢半小时。”
“连姜姨都瞒着呀,”伊剑平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些,“难道你真的想找那些人报仇?”
“一开始是有那么个心思,但后来不知道去找具体哪个人算账,慢慢的也就当作健身方法坚持下来了。”
“花了多少学费啊?”伊剑平有点纳闷,当初拮据得要命,古筝培训费有时都凑不齐,哪来的钱去学武术。
“柳师父没要我的钱,”许耕墨轻叹了一声,“只是要求我十年内不得对人提起她在传授我腿法。”
“为什么?”
“不知道,柳师父没细说,不过现在早就超过十年了。”
“柳师父……不会是你每年都要去拜访的柳老师吧?”
“嗯,没错。”
“不会吧,我一直以为她是你古筝老师之一呢……就柳老师那老太太,她教你练武?”伊剑平不可置信地道。
“好意外吧,搁谁都不会相信,我师父一个路边报刊亭卖报刊杂志的老太太,身手不凡。”
“柳老师为什么免费教你那么多年的武艺啊?难不成你骨骼轻奇,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虽说不是百年一遇,但听我师父说,我确实是有传承她衣钵的天赋,要不然她也不会儿子不传,却传给我这个外人。”
“吹呗,你咋不上天呢。”伊剑平翻了个白眼。
“我师父的儿子比咱们厉害多了,名牌大学毕业,英国留学回来在一家外企当高管,年薪以千万计,但腿确实没有我的匀称,韧性也没我的好,爸妈给的,你羡慕也没办法。”许耕墨显摆地道。
“儿子既然那么厉害,她干嘛到现在还守着个摊子卖个什么鬼报纸,谁现在还买报纸看呐。”
“早改了,卖热狗和冰激凌了。”许耕墨含笑道。
“干嘛呢?少林寺里的扫地僧啊。”
“也不是谁都能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吧。”
“你是怎么认识柳老师的?”
“我家附近有个公交站台,柳师父的报刊亭就在公交站台旁边,经常会在那蹭段时间,看会书,碰到她忙时,顺便搭把手。有段时间,不是老被人欺侮得鼻青脸肿么,她就问我原因,我告诉了她,她有次便问我想不想学点防身的技巧,我觉得老被人打成猪头样实在是窝囊,就答应了。”
“那段时间我不是老送你先回家的么,咋没见过什么报刊亭。”
“你送我那都是后来的事了,咱们骑自行车走的是近道。”
“柳老师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说是教你弹古筝我还相信,没想到竟是传你武艺的隐世高手,过年回家我替你去看望看望她,顺便问问能不能再收我当徒弟。”伊剑平笑道。
“不可能,柳师父娘家族规较严,她实在是看到我的先天条件可以才破的例,要我十年内不得对外人说起可能也是因为族规的原因,”许耕墨半天才反应过来,貌似伊剑平问自己问得多,哪像个找人诉苦的人啊,“你今天到底是想我陪你聊天,还是你陪我聊天。”
“有区别么?”
“废话,当然有区别,你看上去哪像个被父母逼疯了的人啊,”许耕墨盯着伊剑平道,“说老实话,你今天为什么拐着弯的来问我学武的事?”
“哪有啊。”伊剑平打哈哈。
“嗯?”许耕墨眼一瞪。
“今天跟申总闲聊,他无意间提起你在他家得空就去健身室踢沙袋,说你踢的水平蛮高,好奇地问了我一下。”伊剑平呵呵地道。
“哦,知道了,”许耕墨心里一暖,立马猜出了申屠安的心思,“原来不是你要拐着弯的问,而是申屠在拐着弯的打听。”
申屠安他们一般都是早出晚归,早餐由刘婶张罗,大家一起吃了便各自去公司和学校,晚饭一般都是严素音亲自下厨,吃得比较丰盛。中餐,申屠安怕许耕墨学校食堂不合口味,每天都会让胡龙从公司的膳食坊大老远的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