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石真真撒娇的埋怨说。
“聂初真的超级无敌嚣张,他们一家人的嘴脸都臭的不行,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太没面子了!”
石清泉何尝不想,指着石真真教训,“还不是你,毛手毛脚的,明明都已经把人推下椅子了,竟然还能失手!”
石真真呜咽一声,更是对骆一天的出手怀恨了几分。
石清泉郁闷的不行。他偷了菜谱之后,连夜搭船出了广东,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呆了几年,就怕聂家家大业大能找着他,他先躲两年。
几年之后,等风声过去了,他才重出江湖,赶紧到了另一个省会城市红红火火的开始开起了饭馆。
起初那几年,生意冷清到想自杀。为什么同样是按照菜谱的做法做的,味道会差那么远?那些食客吃完之后,基本都不会来第二次,跟粤阳楼那种客似云来完全不同,他的店完全就是拍苍蝇用的。
他不服气,便继续钻研,仔细回想聂家人做菜时候的手法,又是过了好些年,他的手艺才跟聂家的味道不分上下,到现在,在他店里吃过饭的人,很多都以为这儿也是广州聂家的分店,也因为这样,他的店开始络绎不绝的来人。
但是,他不服气,凭什么他自个儿吃着这么些苦,办了这么些事,做出来的饭菜还是被人说是聂家翻版,他才不要被聂家的名头给压在身上!
所以这次回来,他是要跟聂家一争高下的,看谁,才是粤菜系里的老大!
石真真想了想,又抱怨起了记者,“那些人真是废物,我们让他们采访的点,他们一个都用上,反而还被聂家人给轰出来了,没劲,还以为能借着这一波炒作整点新闻,让聂家难堪的。”
他们特意选在聂初结婚这点整出这事,本意是想靠结婚这事给流言带点流量,没想到无声无息的扑了。
真是天不长眼。
“这事不成,那下次就玩一票大的。”石清泉说。
不过他的幽幽大计尚在腹中起稿,迎头就被倒了一桶冰水在头上,回到家他发现,有关部门给他发来了通知函。
开分店的事黄了。
石真真当场暴走把客厅里仅有的两个抱枕给扯出了绒毛,一边扯一边嚎:我3#¥%……&*()聂初!@¥#
石清泉较之冷静,用屁股蹲想都知道这绝壁是聂家人的手笔,而且这么硬钢,势力上他绝对不是聂家的对手,所以他不甘之下,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跑去部门那儿把主任给打一顿不是?
只能是腹中的稿子也写的飞快,把一肚子的坏水浓缩成精华,就等着一炮而响把聂家打的落花流水。
·
婚礼结束。
尊贵的宾客用不着胡景烟去一个一个拜会,作为一个标准的少奶奶,该有的架子还得有,不能太接地气,所以---她转身,就让黄妈去买了十几串烤串回来。
席上的饭菜好吃是绝对好吃的,聂家出品的口味就没有不好吃的存在,但是粤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口味偏向寡淡,不管什么菜都讲究一个鲜字。
譬如,刚捞上的鱼,还活碰乱跳的时候就一刀拍晕鱼头,刮鱼鳞去腮,撒上精盐、料酒、胡椒粉,搁炉子上就用高汤大火蒸,出炉的时候就淋入酱油,撒上姜丝、葱丝,什么味精酱料一概不下,完全保留住鱼肉的质感和鲜美。
这么一来,这粤式清蒸鱼是鲜美的极致,可少的,就是那一口重味。胡景烟怀孕以来,口味是愈发奇怪,这两天还迷上了羊肉串。
黄妈也惯着她,私下里老是禁不住胡景烟的哀求,给她偷偷买。
黄妈站在房间门口给胡景烟望风,启料还真有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聂初从黄妈身边走过,清楚的看到她要阻拦他的动作。
“怎么,黄妈不仅要跟我抢着照顾老婆,现在还想替我履行洞房花烛?”
有时候聂初真的怀疑,黄妈才是胡景烟的老公……衣食住行黄妈是样样妥当,在胡景烟怀孕之后,更是三步一叮咛,五步一问安,比他这个当老公的都还要上心。
黄妈:“呃……”
“少奶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嘛。”
聂初看她一眼。
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入鼻的是满屋羊肉串味,聂初差点就以为自己打开的不是卧室的门,而是步行街上的烧烤门店。
噢……难怪黄妈这几天鬼鬼祟祟的。聂初看着胡景烟认错的小脸,把她手上的羊肉串给抢了过来。
“不是告诉过你怀孕之后不能吃的么?这不健康。”聂初把羊肉串放在盒子上,然后连同剩下的,一起魂归垃圾桶。
胡景烟不开心了,气闷闷的从椅子上起来做到床上去。头上的黄金凤冠还没有解下来,她拧着头朝聂初看去,那一缕缕的金丝步摇就一晃一晃的,衬得她唇红娇艳。
“你都不爱我了。”
聂初:what?
他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你都不让我吃羊肉串。”胡景烟闷闷的说。
“不让你吃羊肉串就是不爱你啊?那我每天晚上还在你身上进进出出,这就证明我爱你了吧?”聂初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厚脸皮的程度刀枪不入。
“你!”胡景烟被他气得,直接就挥拳头了。
“乖,我哪有不爱你,羊肉串这东西等你生了孩子,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还给你买几头羊回来,行不?”聂初哄着,把胡景烟拉过来坐腿上,双手环抱住她。
他知道,胡景烟是怀孕之后各种激素水平不稳定,闹小性子。本来她也还是个小女人,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怀孕了,对她来说是意外的,毫无准备的,医生也说,很多孕妇在孕期没有得到足够的照顾和关爱,孩子出生之后会心思敏感,有各种各样的悲观情绪,继而患上产后抑郁症。
胡景烟有严重的心理创伤,他怕就怕她哪天也会这么重蹈覆辙。
聂初:“今晚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了,往后蜜月的时候,我对陪你一个月怎么样?”
因为石清泉的事,婚礼举行的时候,聂家这边的情绪是有点不对的,然后宾客也或多或少的听到这些流言,自然也是一番揣摩。所以好好的一场婚礼,最后变成了商业研讨大会。
“你瞎说什么傻话?”胡景烟笑出声。
“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击不是很正常的事?今晚我很开心啊。”胡景烟亲了聂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