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少拿这一招来对付我,要不然你真的会下不了床。”
胡景烟不怕事的吐吐舌头,完全就是在挑战雄性动物的忍耐性。
聂初:他能拿她怎么办?
聂初从胡景烟家离开的时候,才九点,他把胡景烟送到公司之后,直接掉头去了一个地方。
他照着名片上的地方开着,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一幢小别墅。
聂初站在别墅的门口,手里捏着名片,身上都是肃杀的气息,至少朱嫣看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她刚刚出差回来,因为想着胡景烟的事,所以提早结束了行程,本来打算回家放好东西之后就去找她,没想到家门口却意外的来了一尊神。
“您好,请问您找谁?”朱嫣礼貌开口,光是打量,她都可以感知到眼前的男人势必不凡,而待他转过身,她看清了他的样子,心头暗道难怪此人有这样的气质。
这张脸她曾在杂志的封面看到---是粤阳楼的掌门人,聂初。
“你是朱嫣?”聂初看了朱嫣一眼就下了定论,下一句便是开门见山。
“我是胡景烟的男人,一些关于她的事,我想要知道。”
朱嫣愕然,聂初的话倒是让她一下间想通了许多事,早前胡景烟来找她时,那种满面的小女生气息,估计就是托自这个人。
她赶紧开了门让聂初进去,行李直接就撇在一边,邀请聂初进了书房。
“这实在是太好了。”朱嫣看了聂初一眼,微微欣慰,拿出一个装的满满是资料的文件夹。
这么多年,聂初是第一个在朱嫣面前自称是胡景烟的男人,而且他眉宇间的凝重,显而易见是因为胡景烟的病情,终于有人在乎这个可怜的姑娘了。
聂初:“你似乎是景烟的心理咨询师,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要知道。”
朱嫣低头翻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聂初。
“您先看看。”
照片上的人是大约十八九岁的胡景烟,眉眼都是青涩的味道,但是眼神严肃防备,似乎是在戒备着什么。她坐在椅子上,旁边朱嫣一手揽住胡景烟的肩膀,两人一笑一木然的拍下这张照片。
“这是景烟刚被我开始治疗时的样子,大概是九年前的时候,您看她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跟现在的差别有多大,全身上下都是戾气。”
“那会儿的她极度不善与人交往,还有自残的表现。”
聂初一语不发的把照片放下桌面。
“你的意思是说,这九年来,她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聂初听出来了朱嫣的未尽之意。
只见朱嫣尴尬笑笑,点了点头。
“是的,我非常遗憾,虽然景烟的部分行为通过治疗的手段被矫正了过来,但是依然怀有严重的心理障碍。”
朱嫣看了聂初一眼,审视着她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
“相信您也知道,景烟她跟许多男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来往,事实上关于她的这一点行为表现,我做过分析和研究。”
朱嫣又翻出了一堆的手记笔记。
“景烟的性子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她的少女时期,得不到充足的关怀,二是在她的读书生涯,遭遇过非常恶劣的霸凌。”
“家庭方面的因素我先不表,景烟在学校被霸凌的时候,对方不让她与学校里任何一个男生来往,如果违禁或者有男生主动跟她交谈,那么霸凌者会用烫烟头的方式来处罚景烟。”
“所以有理由相信,景烟在成年之后周旋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是出自一种补偿心理。解释来说,就比如是一个女孩,在她的孩童时期一直缺乏父亲的陪伴,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性,在女孩长大之后,她会恋上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男人,因为这会让她生出父亲般的依赖感。”
“当然了,这是一种概率问题,景烟的表现,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聂初沉吟了一会儿,分析着朱嫣的结论。
“是的,她应该有醺酒的毛病,还有自残的倾向……”他面不改色的问。
“在什么情况下,会诱发胡景烟自残?”
“抱歉,这个我不知道。”朱嫣有些害怕聂初的逼视,不留痕迹的缩了缩头。
“景烟不是一个很配合的患者,虽然问她的时候,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但是她自己会有所保留,我做她的医生这么多年,至今没有发现她的病源点,无从下手。”
聂初认可了朱嫣提出的这一点。
胡景烟有习惯性撒谎的毛病,总是会用这一招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此一来,便很难窥探到她的内心。
聂初:“谢谢,还请你可以把胡景烟的档案调出来发给我。”
朱嫣犹豫了一下,只能点点头。
聂初的意思这是,从今以后,她就没必要向胡景烟提供咨询的服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