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聂初的视角,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正中间的一张名片,他疑虑着拿下来。
这是他与胡景烟第一次见面时给她的。
与名片一同放着的名片上写着:“夏末黄昏的我和你。”
如果说聂初还疑惑着胡景烟为什么要收藏他的名片,那么接下来他所看到的,完全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儿有被制作成标本的半碗咖喱鱼蛋,字条上写着:“凌晨三点的维多利亚港。”
一条带有口红印子的领带,字条写着:“讨厌加班。”
还有一瓶过期了五六年的化妆水,字条写着:“第一件礼物。”
等等……
聂初将东西放下,眉宇越拧越深,谁知他刚要走过,脚底下还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把带血的小刀。
他捡了起来,结合了刀子的锋利程度看,应该就是胡景烟手臂上的那个伤口。
这么说,她的伤是她自己弄的,而且还是故意的?
为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显示这房间的主人不寻常。后面的玻璃柜子上,还放有电击棒和成排的催吐药物,捆扎起来的麻绳就放在里头的抽屉里,和几把瑞士军刀。
胡景烟是想要干什么?就这些工具,她都可以用来做绑架犯的主谋了。
看起来,她一切的不正常,都可以在这个房间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如果他的想法没有猜错,胡景烟---九成的可能是患有强迫自残的心理障碍。
聂初仔仔细细的在房子里搜索了一圈,再没发现其他可以用来犯罪的东西之后,找到了一张名片。
名片是一位心理咨询师的,叫朱嫣,被胡景烟郑重的放在抽屉里面。
聂初把名片收了起来,默默的关了灯,退出了这个房间,若无其事的来到胡景烟的卧室,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
她睡得极度不安稳,双手紧握成拳做出一个十分戒备的姿势,即便是睡着了,她的表情也不甚轻松,甚至还很痛苦。
聂初顿住,稍会儿他躺了下来,从后面把胡景烟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脖处,与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不再急促,颤动的手指也安定下来。
他不知胡景烟曾经历过什么,也不知她受过什么伤害,他只想,让睡梦中的她可以安稳没有顾虑,而她的一切,从明天开始,他会查的水落石出。
翌日。
胡景烟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戒律依旧发挥着。
她醒来时,侧边脑袋有一点点疼,好像是被摔到了,身上还好热,感觉自己在靠着一个火炉睡觉似的。
她没有盖很多被子吧,怎么会这样的?
胡景烟试着侧了侧身。
哎?怎么动不了?
她艰难的转眸一看,她身后的男人正抱着她睡得正香。
聂初?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胡景烟永远都是正经的事忘的最快。她眨巴眨巴眼睛,水灵灵的眸子就在聂初的俊脸梭巡了几番。
她侧过身,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往聂初的耳边吹了几下风,酥酥痒痒的感觉扫过他的皮肤,还漂着淡淡的女人香。
忽然,胡景烟的恶作剧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回应,她整个人都被聂初按倒下床,一双黑墨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紧绷的嘴唇蹦出一句话。
“你这样做要付出的代价,是你承担不起的。”
一大早,他还没醒,他身体的某处就被胡景烟的动作撩的抬起了头,要不是那一点残留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可以,要不然他真的会屈服在这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之下。
“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呀?”胡景烟无辜的说,眼睛扑棱着,很可爱,可是说出来话又不由得惹人恼。
胡景烟:“现在是你躺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