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想怎么办?”胡景烟故意这么说道,脚步轻移靠在饭桌的边缘,一只手已悄然的摸到了盘子的底端。
“你给姜桃道歉,我就放你走,要不然……”韩之清自以为是的说。
自以为胡景烟还是像当年那么无助弱小。
自以为胡景烟不敢拿她怎么样。
自以为自己还能震慑住一只泡在男人圈里长大的狐狸精。
但是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道歉啊?”胡景烟嘲讽的笑笑,盯着韩之清的眼眸,那种深冷的笑,不自主的让韩之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么怎么回事,对面的胡景烟一把拿起桌面上的一蝶咖喱鱼丸往她的身上泼去。
霎时间,明黄色的菜汁洒了韩之清一身。
“啊啊啊你干什么!”韩之清兵荒马乱的扯着自己的裙子,眼看这条她刚入手的Valentino成衣裙成了一块抹布,气还没出使,那头的胡景烟又抄起了桌面的食用剪刀,按着韩之清的头,咔擦咔擦的在她头上来回飞梭,一束束的红发掉落在地上,就这样结束了它的生命。
胡景烟潇洒的用食指转动着剪刀,凌厉的眼神滑过韩之清与姜桃的脸:“我警告你们,要是下次你们两个还敢在我面前耍这种把戏,我不会这么手软。”
韩之清被胡景烟的举动吓得一愣愣,完全不记得反击。而姜桃要维护她‘娇弱美’的人设,自然不能轻易从椅子上起来。只‘可怜’韩之清做了她的炮灰。
胡景烟用尽自己身上的所有气力,去拉开包厢门,然后脚步飞快的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地上有一块景观石都没有看到,脚下一绊,就摔进了花圃里。
枝干的尖角划伤了她的四肢,同时摔的那一下,把她胳膊的伤口摔裂了,痛的不行。
胡景烟只能慢慢的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哽咽的泪流满面。
她糯糯的坐着,似乎身上的所有力气都留在包厢里没有被她带出来,现在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肚子又在来来回回的翻滚,嗓子干涸的像是要冒烟,跟一颗欲死的小野草没什么区别。
就在胡景烟离开的两分钟之后,包厢的门被人再一次打开。
所有人都意外这个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聂初。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站在门框的边上,黑沉沉的身影便投影进了包间的地板,也遮盖在了韩之清与姜桃的身上。
“聂先生?”姜桃见到来人是他,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娇弱美的人设完全崩盘。
聂初皱了皱眉,环扫了一眼这儿的情况。
地上乱糟糟的,有着一坨坨黄色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装菜的盘子也碎了好几个,白色的瓷片中还掺杂着女人的头发,看着有点恶心。
他想了想,似乎猜到了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转身离开,一个过往的服务生告诉他,刚才有一个哭着的女孩子跑向了后花园那边。
聂初来到后花园时,有几个醉醺醺的酒鬼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高歌青藏高原,那架势就像准备要跟韩红一决高下。
他躲开那几人,却意外的发现,卵石小路的下边花圃,扑着一个女人。
“胡景烟?”聂初没多想就跳了下去,就是修剪适宜的西装裤有点不方便他的动作,正经的气质多了些雅痞。
“你怎么了?”聂初不明缘由,凑身一瞧胡景烟的脸,发现她不知是在隐忍什么,难受的弓着身子。
“说话。”聂初抱着胡景烟起身,摸了把她的头发,柔滑漂亮,没有被人剪断,衣服也是干净的。
胡景烟抽噎一下,睁开眸子,看来意外的人,她舔了舔唇,哽咽着说出一个请求来。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聂初:?
“你情绪不对,我带你去医院。”聂初下了决定,刚站起身,胡景烟软软的身子忽然就挤进了他的怀抱。
一时间,他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反应,鼻尖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雅香,像是一味毒药,把他的穴位点住了。
“你是怎么了?”聂初低声的在胡景烟的耳朵边呢喃,回抱这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