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烟一巴掌拍向骆一天的额头:“你就在医院好好呆着吧你,少给我说这些傻逼的戏剧体。”
她示意护士可以把骆一天送走了,谁知骆一天来真的,脸色变的特别严肃的对她说:“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先跟我回去,你担心什么我明白。”
可这么认真的时候,胡景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真的不怪她,实在是骆一天严肃的样子太搞笑了,红肿的脸被纱布缠绕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大头鱼。
骆一天:“喂喂……”
聂初看不下去这厮在这里扮大侠,直接下了通牒:“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这事我帮你处理,赶紧走。”
语罢,再也不理会骆一天咿咿呀呀的反驳,护士与医生把他的担架抬上了车。
骆一天:什么叫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明明就是想看中了他的小师妹。
聂初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人开了一辆凯迪拉克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
男人是聂初的助理李束元,男孩是刚才胡景烟救下来的孩子。
“查清楚了,人死的确实蹊跷。”李束元这么说道。
胡景烟抬眉看向聂初,却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上。胡景烟没有把目光移开,反倒是水盈盈的朝聂初微笑,方才嚣张跋扈的气色全没了,情绪变幻太快。
这很反常,聂初知道。
聂初:“上车再说。”
李束元坐前面开车,聂初坐副驾驶,小男孩和胡景烟便坐在了后面。
走了一路,胡景烟身上的味道也散去了,有些湿润的衣裳重新飘出洗涤剂的味道,兼夹着她的体香。
“胡小姐,请问事件的经过您清楚吗?”李束元忽然发问。
“大致知道。”胡景烟扫了眼聂初:“按照设计图,红星村东面的挡土墙需要拆除之后重新打造地基,建立公园行政楼。但是施工到一半时,忽然有村民闹事,说挡土墙这一带是村子的龙脉,这里的风水不能破,让建设方马上停止施工。”
“纠缠之中,一位叫马来棠村民不幸身亡,死因不明。”
“是的,我也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李束元向聂初报告:“这个马来棠平日里游手好闲,二十出头,没有稳定工作,每次都是干了十天半个月之后嫌累就不做了,也绝对不是什么热心人,按常理推断他不会跟这种村民的自发闹事搅和在一起。”
“并且在死亡之前,他就已经失踪了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更重要的一点,是死因不明。马来棠死了之后,一些村民还用担架担着他的尸体到施工现场闹事,强迫建设方停工负责,赔钱,才有了后面的事。”
“闹事的视频我发给几位法医看过了,大家都说看尸体的情况,应该已经死了好几日了,绝对不应该是闹事当日死亡的。”
胡景烟:“可是这样,为什么当时法医验不出来?如果马来棠的死是有预谋,谁会这么做?”
一直默不作声的聂初,给出了一个似真非假的答案:“或者马来棠早就死了,但是他背后的那一股人希望能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比如讹钱。”
“任何一个项目在赶进度的情况下发生死亡事故,都必然会是灭顶之灾。工程进度被拖延不说,事情闹大了对以后的营销也不利,所以策划者才有恃无恐的利用风水做文章,因为他们知道,最终我们都是会花钱息事宁人。”
这一番话,应是最合理的推断了。胡景烟摸摸鼻子,好像自己没有被派上用场。
甚至她也不知道,骆一天和聂初竟然会是发小,出乎意料的收获。
“过来。”聂初回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给那个孩子。
聂初:“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再跟叔叔说一次。”
小男孩欣然接过,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装纸拆开了,含着糖果口齿不清的说:“之前我看到在爷爷的菜地上有人打架,我把妈妈喊出来看,但是没有发现有人,只看到泥土上有很多血。”
聂初等他说完了,才说:“这孩子的爷爷是村长,我让人问过了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