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烟不解的锁着眉头,妖媚的眼睫轻轻一颤,就注视着来人。
“我是。”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响起。
却没有料到,妇女听了她自报家门之后,上来就是一巴掌,胡景烟被打的偏过头去。
众人皆惊,胡景烟被陡然的这一下惊着了,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耳边就响起一句河东狮吼。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蒙觉是我老公!”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胡景烟才抬起了头。被打的那边脸还没有这么快肿起来,倒是她的眼神,寒入了谷底。
她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无视了所有聚集在她的身上的目光,只回头看向垂首不语的蒙觉,依旧是妩媚的笑笑,伸出白皙的手,搁在蒙觉的下巴上用力抬起,问。
“亲爱的,你结婚了什么不早说?”
蒙觉惊讶于胡景烟的反应,电光火石间瞪了一下眼睛,可很快,他的脸色就跟着胡景烟落下的两巴掌甩了个一干二净。
“难道你不知道胡景烟是从来不跟有女人的男人约会的吗,你可真是恶心。”
胡景烟往蒙觉的脸色呸了一口,那两巴掌把他打的是又傻又没面子。就是想还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愿再增加多一笔谈资,忍了下来。
蒙觉作为外省人,在春城能有本事翻起小浪,全靠老婆的娘家帮忙,这回老婆亲自找上门来,他哪敢多放一个屁,还不是像一只鹌鹑似的坐着。
蒙夫人惊疑不定的审视着胡景烟,她脸上没什么怒气,甚至还有一些似笑非笑,但周遭散发的气场,仿佛能把附近的活物生吞了。
胡景烟凝住蒙夫人的脸,对着她笑了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了摆设用的香槟。
饭局上的人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摸不准这个女人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个时候喝什么酒?
却见胡景烟用力的把酒瓶子晃了几下,飞快的就把瓶口的包装纸揭去,并将铁丝网套锁口处之扭缠部分松开,抄起了一把侍应生用来分割菜品的银刀,搁在瓶身上,用力的往前一滑,木塞子立即就随着她的力道飞了出去,正中孟夫人的肩膀,飞洒出来的酒液也流了她一身。
蒙夫人猝不及防的被酒水射入了眼睛,正嗷嗷叫的时候,胡景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厉声道:“自己的男人不管好来打人算什么本事,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稀罕这个渣男啊,留给你自己回家上/床用吧!”
胡景烟松开了手,还是觉得非常不解气,一手端起一碟菜就往蒙觉的身上泼去。
她保证,要不是她估量过以自己的身板打不过蒙觉,蒙觉现在早就被她打的跪在地上唱《二人转》,成了一个傻逼。
干完这一切,胡景烟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了,包间里是沉默再沉默,众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好,在这么尴尬的氛围中,却似乎有人笑了。
“抱歉,我出去一下。”聂初一副岿然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