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一刻, 天方有要亮的趋势, 点点星光尚随着月华在空中闪耀。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罗帐内、轻纱后, 有人影晃动。
从梦中醒来, 待温瑾睁开眼后, 她便怔怔地看着眼前事物,未几, 她轻叹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一些事、一些场景偏偏要在人想要忘记时,悄无声息地闯入梦乡中, 扰人清梦,害人难眠。
冰肌玉骨,俏笑影。频频顾, 无意, 却挑拨一江红尘。
想到刚刚梦到的场景, 温瑾便扶额轻叹:“这次怎么还添了些景。”
当梦中所看到的场景在脑海里闪过,温瑾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要她以后如何面对阿绵,再想到这些日子阿绵来椒房殿越发的勤,温瑾便有些头痛,她总感觉有些东西要失控了。
而此时, 太极殿的烛火被也刚刚醒来的秦祁安点燃, 她独坐在床边, 呆呆地看着那烛火闪耀, 心里却一片惘然。
秦祁安能感觉到这段日子,她和温瑾之间的关系忽远忽近的。
近时应是情起而难自禁,一丝一绪都可从眼中观到,远时则是某人理智上头,言语间尽显疏离。
阿瑾应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何有时要疏离自己?秦祁安有些想不明白,但她却仿佛感觉到这几日阿瑾对她的疏离,已经没有前几日那般浓厚了,而阿瑾视线停留在自己身越来越长。
这样想,秦祁安便把心中那些消极的想法都丢掉,暗自给自己鼓气,她要再努力努力,让阿瑾抛掉那些想要疏离自己的想法。
不仅如此,还要让她更加喜欢自己。
自己这么可爱,阿瑾怎么会不喜欢,秦祁安不免有些自恋的想。
下午,当温瑾看到搬到自己这里的一叠叠奏章,再看着亲自抱了一叠奏章还笑得万分灿烂的秦祁安,她不知道应该要哭还是要笑。
这虽使人头疼,却还能让温瑾隐隐感到一丝欢喜。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
只是要是前朝那些人知道阿绵在椒房殿内批阅奏章,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温瑾对此隐隐有些担忧。
那些人怎么想,想要粘着人、追妻的秦祁安表示:那都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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