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久狠狠瞪了那小太监一眼:“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值得在御书房里大声喧哗,惊扰了圣驾你吃罪得起吗?”
“是,是,奴才知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凰夜辰面前,“启禀陛下,东阳王刚刚突然没了,去察看情况的侍卫说他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人模样,看样子仿佛是油尽灯枯了熬不住了才没得。”
凰倾天比凰夜辰大不了几岁,这样的死法自然是很蹊跷,何况凰夜辰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于他,骤然传来死讯反而让凰夜辰有些措手不及:“仵作去看了吗?”
小太监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不敢说了:“仵作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而且…而且他是在皇后娘娘找过他之后才骤然暴毙的,当时侍卫们冲进去的时候,娘娘就倒在牢房外面,那凰倾天临死的时候脸都是朝着皇后倒下的。”
“什么!”凰夜辰拍案而起,“皇后现在如何了?”
“娘娘已经被送到凤仪宫了…”小太监两股战战,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磕磕巴巴,“贺兰神医和无忧老人都已经赶过去了。”
炽久刚想张口宽慰凰夜辰两句,他就已经迅速起身出了御书房,连轿子都没坐,就直接跑了过去,还不忘对炽久说道:“皇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给朕把凰倾天鞭尸千下,挂在正德门的城墙上示众。”
即便是从前在战场上的时候,炽久也从来没见过凰夜辰这么可怖的样子,被凰倾天在天牢里关了那么久,也见识过各色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生死死,可看到凰夜辰那满是杀机的眼神,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一路不管不顾地冲到凤仪宫里,凰夜辰一脸就看到正在给沐卿歌把脉的贺兰洵复杂的神色,上去抓着他问道:“卿歌如何了?”
贺兰洵起身,把把脉的位置让出来给无忧老人,“陛下不必忧心,皇后娘娘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脉象却有些古怪,我也不敢妄下结论,还是请无忧前辈再诊下看看吧。”
无忧老人沉默着诊了许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问跟过来的侍卫:“那凰倾天暴毙的时候,是不是如同耄耋老人,鸡皮疙瘩,全身干瘪,仿佛油尽灯枯了一般?”
“前辈神机妙算,确实如此。”侍卫答道。
凰夜辰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忧老人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和婢女,凰夜辰立马让众人都退了下去,荷兰语接话道:“看来我的诊断和前辈是一样的,皇后娘娘应该是先被人打晕了之后,又被强行灌入体内大量的醇厚的内力,身子一时受不住才休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