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的众人认出他们是沐府的姐弟两个,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和沐家有什么牵扯,慌忙把他们送上岸就走远了。
沐景年雇了辆马车,又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盖在沐洛玲身上才回了沐府。
沐太傅见一双儿女浑身湿透了自然是愕然,沐景年趁着沐洛玲没醒来就把湖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沐景年向来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沐广轩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沐洛玲总有前科,心里自然是有气的。
“咳咳…”沐景年末了还装作虚弱地说道,“儿子被大姐姐推下去的时候慌乱之中把她也拖了下去,只是儿子身强体壮的不过受个风寒也就罢了,大姐姐身子娇弱此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爹爹还是快快请个郎中入府吧?”
沐广轩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沐景年是他的独子,在沐卿歌出事之后他更是沐家最后的希望,沐洛玲对沐景年下手就是动了让自己绝后的心思。
“景年,你也先回房里换身干净衣服,我让下人们熬了姜汤又给你准备了浴桶,待会郎中来了先让他去你房里瞧瞧再来看你大姐姐,她这里有丫头婆子们照看呢,你不用操心。”
“是,儿子先行告退了。”沐景年边走还边打了两个喷嚏,他生性纯良是断不会主动害人的,只不过沐洛玲三番两次的欺人太甚,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才给了她一点教训小惩大诫。
郎中来沐府看过,给沐景年开了点祛寒的方子又嘱咐他好好休养两日便没事了。倒是沐洛玲的情况比较严重,她原本身子底子就弱,被沐卿歌三番两次地下毒折腾了几回,前几日才刚刚见好结果一落水就病来如山倒了。
昏迷了大半日,郎中又是灌药又是施针的,直到半夜才清醒过来,一看到坐在旁边的沐广轩就开始哭哭啼啼:
“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景年她故意把我拖下水,女儿的身子骨本来就被沐卿歌糟蹋得弱不禁风,再经过这么一遭,说不定爹爹你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看他们姐弟两个就是想要害死我。”
若是放在以前,沐洛玲这么一闹,沐广轩肯定会心疼不已理智全无,如今却只是冷冷淡淡:
“从没有人想害你,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洛玲,我只警告你这最后一次,我如今年纪已经渐渐大了,府内的一切和家里的产业都已经悉数交给景年来打理,他才是沐家名副其实的主人,若是你再处处寻衅滋事的话,沐府可就容不下你了。”
沐洛玲不敢相信沐广轩如今竟然已经全然不听自己的挑拨,甚至连扫地出门,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眼泪汪汪地控诉道:“爹爹竟然会为了一个进家不过两年的野种而不然女儿敢出门,娘亲的在天之灵可着你呢。”
“什么野种?景年是你弟弟!”沐广轩怒不可遏地给了沐洛玲一个耳光,“你娘亲那个贱人还是先好好想想百年之后该如何面对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