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凰夜辰在凰裴尘和凰倾天的面前逃离天牢的事京城中早已经人尽皆知,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登基,凰裴尘一直没有派人去阻截,朝中文武百官谁也不敢主动提起这桩事来,因为谁提起此事来就仿佛是在说新皇无能,凰夜辰手中还掌握着国库的秘密,凰裴尘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凰裴尘坐在下面的一张圆凳子上长吁短叹,而凰倾天正慵懒地斜靠在凰君澈从前得到位子上把玩着传国玉玺,仿佛那个位置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般。
从前凰裴尘一直以为北幽国政治清明海晏河清,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却从不知道他的父皇凰君澈已经受凰倾天辖制了多年,并且一直同其苦苦地博弈。
如今真正登上这九五至尊的位置的时候,凰裴尘才明白自己梦寐以求的皇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坐,可现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忤逆父亲,背弃兄长的坏人做到底了。
凰倾天今日进宫也没有旁的事,不过是给凰裴尘施压,让他明白即便是登上了皇位他们父子谁都别想脱离东阳王府的掌控。
看着高坐在宝座上的凰倾天,凰裴尘只觉得头痛不已,无奈地祈求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尽管开条件便是,只要是朕能做到的,一定都满足你,只求你快快回你的封地去,好好做你的富贵东阳王去吧。”
“朕?”凰倾天嗤笑,“本王没记错的话,登基大典还没开始吧,三殿下还真是和你们太祖一脉相承,惯会过河拆桥的,殿下信不信,本王既然能把你扶上皇位,就有能耐让你下一刻就变成刀下亡魂,就看殿下愿不愿意配合了。”
凰裴尘藏在广袖里的双手瑟瑟发抖,凰倾天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侍卫们虽然此刻都守在殿外,但他相信凰倾天只要一刹那就可以把自己一剑封喉,隐忍着说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凰倾天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传国玉玺,“本王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北幽国的天下罢了,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可是终究是我坐上了皇位,你便是想要谋朝篡位终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凰裴尘做着最后的无力地抵抗。
凰倾天笑得张扬放肆:“所以才要你当个空壳子坐在皇位上啊,若是你也想学着不听掌控的话,你父皇就是你的前身。”
“好。”凰裴尘握紧了拳头。
凰倾天终于起身,把传国玉玺重重地放在案前,似乎是准备离开养心殿,轻飘飘地放下了一句话:“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表现吧,今日是登基的第一日,就让封本王为摄政王的召令成为你登基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