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夜辰的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两年前沐卿歌还窝在自己怀里感慨他的轻功叹为观止,如今沐卿歌连买酒的工夫都匀出来了,他依然追不上她,凰夜辰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勤于轻功的练习。
"堂堂东宫太子正妃竟然如此小气,就买两坛酒,你和殿下快活了,就让老夫干看着眼馋吗?"马车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虽然是一头银发,容颜却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倒把沐卿歌吓了一跳。
沐卿歌看到来人就知道他来历不凡,但见无忧老人和蔼可亲便和他玩笑了几句:
"这有何难,太子殿下不喝就行了,只是老伯,美酒给你可以,您总要先告诉我您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吧。"
霓裳在马车里偷偷看着随性的沐卿歌,总觉得在凰夜辰身边的她,和在凰倾天府上冷冷淡淡的沐卿歌大有不同。
无忧老人见沐卿歌气质出尘又不拘小节,不似寻常的世家贵女那样矫情,心里对她很是有好感,"好没良心啊,你方才使的那一出踏雪无痕的轻功还是老夫三十年前琢磨出来的,如今还敢问我的来处?"
趁着沐卿歌发愣的工夫,凰夜辰赶忙上前介绍,"卿歌,这位前辈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高手无忧老人,也是凰倾天的师父,马车里的那位姑娘是他的小徒弟,霓裳姑娘。"
沐卿歌立马收起顽劣的笑容,毕恭毕敬地朝着无忧老人施了一礼:
"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还望海涵,虽然卿歌不愿意承认,但凰夜辰到底是教卿歌武功的师父,按照辈分卿歌要尊您一声师公了,这两坛好酒就当是徒孙孝敬您···和里面的那位师姑的了。"
无忧老人放声大笑,张弛有度,不卑不亢,难怪这个太子妃能把太子殿下迷得千里迢迢来救人 ,"不必这么客气了,别以为你装傻卖乖,老夫就看不出来你是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等到了京城再给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凰夜辰见两人聊得投机,唯恐耽误了时间,就拉过沐卿歌,"前辈,咱们启程吧,本宫已经部署好了一条新的路线以免被凰倾天追踪节外生枝,等到了京城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叙旧。"
说完,凰夜辰就拉着沐卿歌坐上了另一辆马车,四人就在一队暗卫的护送之下,低调而隐蔽地朝着京城进发了。
当天夜里,东阳王府的家丁们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外出归来的凰倾天和沐卿歌,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在阳春城里寻找了半夜,哪里还能寻到沐卿歌的下落。
凰倾天快马加鞭,终于出了自己的封地,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东宫队伍,骑马走在最前面,穿着一身金铠甲的便是扮成了凰夜辰的炽久。
凰倾天率先冲了上去,一把剑直直地就要插入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后背,炽久趴下身子堪堪躲过,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那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东阳王这是要做什么,是把属下当成了我们家太子殿下,想要做大逆不道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