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依然十分敬重她,“并非如此,夫人,尊主只是说这几日外面有些动荡,也是为了夫人考虑,再过五日您就可以出门了。”
“尊主在哪?”沐卿歌无奈。
“一大早就出去了,属下们并不知道尊主的动向。”
沐卿歌点点头,乖乖回了天机阁,此刻凰倾天正在气头上,她知道自己和他作对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而此刻,京城宣德门的城楼之上,皇亲贵胄和满朝文武都在为凰夜辰送行。
皇帝凰君澈更是亲自为端起送行酒:“太子,平南王,和我北幽国的众将士们,你们是保家卫国的铁血勇士,一定要平安归来,朕和京城的百姓一同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一碗酒饮尽,瓷碗应声落地,紧接着就是排山倒海的山呼:“末将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队伍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一袭戎装的凰倾天刚毅挺拔,对着城楼上的皇帝和皇后辞行:“父皇母后请放心,儿臣誓要扫清大越国在我边境的兵匪,捍卫我北幽江山。”
沐皇后站在一旁不忘奉承:“虎父无犬子,看着太子文韬武略,胸怀大志,让臣妾想起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英姿飒爽。”
凰君澈的嘴角上扬,凰夜辰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把万里江山托付于他,凰君澈很放心。
行军的队伍出了宣德门,浩浩荡荡地朝着边境进发,绵延几里的骑兵和步兵队伍中,最为突兀的就是平南王的汗血宝马后的一辆华贵的马车。
自决定出兵的那一日开始,平宁郡主就日日都进宫求沐皇后,劝说皇帝和太子同意自己随军出征。
原本凰君澈是要不可能同意女儿家到战场上儿戏的,但是念在平南王此次义无反顾地出兵支持太子的份上,再加上沐皇后日日在他耳边说平宁好歹也算将门虎女,在战场上多学点本事以后也能配得上凰夜辰之类的话,凰君澈终于还是松了口。
只是平宁郡主到底还是未出闺阁的女子,必不能贸贸然地抛头露面,只能坐在马车里随军,和三万铁骑在一起倒有些不伦不类。
凰夜辰心中不满平宁做拖油瓶,却碍于平南王的面子,没有表露。
出征的队伍渐渐远去,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凰君澈回到了御书房,心中百感交集,挥退了众随从,想要自己一个人静坐一会。
刚走进去,就看到自己的宝座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凰君澈见怪不怪地说了一声,“你来了”,就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仿佛一个落魄的君王。
凰倾天一手把玩着传国玉玺,表情却是阴恻恻的:“不是和你说过,大越国的事我自会处理,为何还要让凰夜辰去讨伐,就为了给你的宝贝儿子在民间树立更好的威信吗。”
凰君澈脸上掩藏不住的自豪,“夜辰他胸有大志,又不忍大越国屡次三番挑战我北幽王朝的尊严,此次出征是他力排众议促成的,朕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很好。”坐在上方的凰倾天突然笑了,阴险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回荡,挑眉道,“你们父子现在都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