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东宫里进进出出许多太医,甚至还有一些在民间颇有声望的郎中,都在想方设法地为沐卿歌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沐卿歌听信了贺兰洵的说辞,对于孩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虽然没有办法拒绝太医们为自己诊脉,却常常趁人不备把汤药倒掉。
凰夜辰除了上朝的时候,几乎一刻也不离开东宫,见沐卿歌如此消极不配合,心里十分恼火。
终于在一次下了早朝时发现沐卿歌把张院判开的药直接倒进了花瓶里,而怒不可遏地发作:"沐卿歌,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你刚才的举动,到底是在干什么。"
沐卿歌丝毫没有被撞破的慌乱,只是冷淡地回答道:“没有用的,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无份,太子殿下不必在枉费心思了。”
“你都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凰夜辰怒极反笑,仿佛恍然大悟似的,“我明白了,沐卿歌,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为我生儿育女?”
沐卿歌觉得委屈,为了能够早点有一个孩子,她不知道逼着贺兰洵想了多少办法,又捏着鼻子喝了多少碗坐胎药,却被凰夜辰这样冤枉,她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沐卿歌的沉默,让凰夜辰以为是默认,猛然间回想起沐卿歌从东宫出走之前曾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哨子和自己大动干戈。
伸出手来不顾沐卿歌挣扎,在她衣襟的口袋里果然摸出了那个哨子,想不到两个月过去了,她还是随身携带着,凰夜辰捏着哨子冷笑:
“你不想替我生孩子,怕是想为这哨子的主人开枝散叶吧,你可知道背叛皇家,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沐卿歌夺过哨子,瞪着眼睛一脸倔强,“太子殿下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是这些太医,郎中的药方子,也请不要再往我殿内塞了。”
“你告诉我,你不辞而别,到底是去哪儿了!”凰夜辰不依不饶地追问。
沐卿歌知道,在凰夜辰的心里,他已经彻底不信任她了。
为今之计,只有据实相告,可她了解凰夜辰的性格,若是得知了事的真相,他定然会不计一切代价将殷敖碎尸万段。
于是,沐卿歌只能遮遮掩掩地敷衍了事:“我去向何处,这哨子从何而来,都与太子殿下无关,殿下请回吧,我累了想先去歇着。”
事到如今,沐卿歌还在替那人遮掩,凰夜辰的心彻底凉下来。
原本他因为贺兰洵一直与沐卿歌亲近的缘故,不太愿意让贺兰洵为沐卿歌保胎,但看现如今的情况,沐卿歌根本不愿意接受其他太医的诊治,他少不得又要把贺兰洵召回来。
“你不是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吗,我马上就照贺兰洵进宫,这个孩子非保住不可,沐卿歌,你好自为之。”凰夜辰说完,拂袖而去,不带任何的感情。
半个时辰以后,凰夜辰亲自带着贺兰洵回了东宫,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贺兰洵身后,“贺兰洵,本宫命令你,保住太子妃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