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沐卿歌,贺兰洵对她的思念,让之前的怨恨已经消了一大半,在药房内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便知是沐卿歌,尽管心中有气,还是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太子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如今入主了东宫,便忘了我好歹也是授业于您的,连声师父都不叫了。”
沐卿歌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学着贺兰洵嘲讽自己时的:语气说道:“贺太医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你我不是师徒情分已尽了吗?”
贺兰洵刚想反驳,便看到沐卿歌苍白的面色,心中一惊,“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快过来让我诊诊脉。”
沐卿歌从善如流地坐下,看到替自己把脉的贺兰洵眉头紧皱,心中便了然了。
“你初入东宫,便得罪了什么人吗?”贺兰洵不知道该如何同沐卿歌开口。
沐卿歌拿出随身携带来的木盒打开,放到贺兰洵面前:“你且直白地告诉我,近来我的身子每况愈下,和这镯子里的东西是否有关?”
贺兰洵拿过碎了半截的镯子略微闻了闻,便点头肯定道:“自然是因为这个没错了,不过这粉末到底是何功用,你且坐着等我一会,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沐卿歌点头,在药房里小憩了片刻,醒来便看到贺兰洵正准备扔那镯子,“如何,到底什么粉末。”
“这药粉里掺杂了数十种慢性毒药,长期带在身边会让佩戴者换上体寒之症,对女体的损伤尤为严重,会导致不能生育,心思如此歹毒,定然又是你家那位林姨娘做的吧。”贺兰洵有些见怪不怪了。
沐卿歌摇摇头:“是皇后给我的,还让我日日戴在身边的。”
“也难怪。”贺兰洵愣了片刻,“太子殿下并非当今皇后所出,与她也不甚亲近,她防着你们东宫也是有的,只是让你不能诞育子嗣,这心思却过于恶毒了。”
沐卿歌知道沐皇后的想法,若是自己长年生不出孩子来,就算凰夜辰不厌弃她,为了皇室的香火能够延续下去,凰君澈也会让他再寻良配的,如此平宁郡主就又有了机会。
贺兰洵的心思活络,听沐卿歌如此说,便拿着特制的药水把镯子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放进了木盒里,“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若是皇后赏赐的,还是不能随意丢弃啊。”
“师父说得是。”沐卿歌乖巧地说道,“你可否为我配置一些安胎助孕的药粉装到这桌子里,最好看起来能和皇后的药一样。”
贺兰洵点头,迅速地配置了安胎药,又在里面加入了几味名贵的滋补药材,帮助沐卿歌调理身子,“幸好你的血里有那老道的解毒之血,若是寻常人戴久了恐怕性命堪忧了。”
贺兰洵研磨药粉时的空档,已经叫助手上街找了个能工巧匠,把装进新药粉的镯子用金镶玉的法子重新接上,看上去和从前并无二致。
“多谢师父了,今日之事,还望师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贺兰洵笑:“这是自然。”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沐卿歌暗暗下定决心,沐皇后越是不想让自己有子嗣,她越是要努力有孕,尽快在皇宫里站稳脚跟。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