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夜辰沉默不语,反倒是马车外面的炽久憋不住了,对沐卿歌说道:
“太子妃别问了,若非中了贼人的奸计,谁能近得了殿下的身呢,太子殿下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他自己自残的结果……”
凰夜辰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带着薄薄的怒意警告炽久:“炽久,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没事,他若是罚你我替你领了,你大胆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沐卿歌掀开马车的帘子,直接把炽久扯了进来,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炽久看了一眼凰夜辰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却还是大着胆子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回禀太子妃殿下,自从那日您在地牢里用剑伤了自己之后,太子殿下便时常内疚心疼对着那剑发呆,尤其是在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殿下成日里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还拿着那剑自残,殿下所遭受的痛苦并不比太子妃您少。”
沐卿歌心中突然一酸,但想到凰夜辰向来是个坚毅刚强的男人,还是不太敢相信,便又问了一遍:
“太子殿下果真如此颓然吗?还是你们主仆二人串通一气,合谋哄骗我呢?”
不等凰夜辰开口解释,一心只想撮合两人和好的炽久又添油加醋地继续描述:
“纵是给属下一百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诓骗您的,这些日子里,殿下借酒浇愁,愁眉不展,东宫上下都是看在眼里的,甚至因为殿下在早朝的时候过于挂念您而神色恍惚,连陛下和朝中的诸位大臣都颇有微词……”
听着炽久越说越离谱,凰夜辰终究还是听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
“炽久,明日起你不用在本宫身边当差了,找个茶楼去说书定能赚到富可敌国,本宫何时在早朝萎靡不振神色恍惚了?”
“可是殿下您那日夜里大醉了一场,睡梦中叫的都是太子妃的闺名,属下听得一清二楚……”感受到凰夜辰越来越冷的眼神,炽久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你现在胆子越发大了,你下车,跟着马车走,好好练练脚力。”凰夜辰瞪了炽久一眼。
炽久立马跳下马车,“是,属下失言,甘愿受罚。”
沐卿歌的心中感慨万千,原以为分开之后只有自己对凰夜辰魂牵梦萦,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痛苦的日子里,凰夜辰也并没有轻松半分,他们互相亏欠。
“哈哈……”自炽久下马车开始,沐卿歌就一直笑个不停,刚见到凰夜辰时眼睛里的冷意早已经冰消雪融。
凰夜辰自知自己在沐卿歌面前失了颜面,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知不觉中泛红的耳垂却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索性把沐卿歌直接拉到自己怀中,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嗔怪着质问道:“为何发笑。”
“哭也不行,笑也不可,太子殿下可真霸道。”沐卿歌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可到底还是因为心疼凰夜辰而红了眼眶,这幅笑着流泪的模样让凰夜辰心动得不能自已。
凰夜辰禁不住俯下身去,直接用唇堵住了沐卿歌的笑声,这一次,沐卿歌没有推开他。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