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太子殿下下次动手之前,理智一下,提前想清楚后果,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凰夜辰讨厌这种被人看穿,还被人轻而易举说穿的感觉。
他抡起椅子就往贺兰洵身上砸去,却又在贺兰洵的“娓娓道来的嘴炮”之下,及时刹车,僵在空中。
贺兰洵淡定地抬眸,似笑非笑:“若是微臣受伤了,等回去见了沐卿歌,她定是又要伤心难过了。那卿歌肯定会更加厌恶殿下了,微臣是真心为殿下着想,才想让殿下住手的。”
凰夜辰突然觉得贺兰洵好陌生:“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本宫看不穿你了?这话不像是你会说出来了,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隐忍和不满?一定要等到时至今日,才猛地发泄出来?”
一旦被抓住软肋,人就会变得无助和暴躁两种极端模式不停切换。
贺兰洵将最后一句背下的台词做简洁收尾:“殿下,臣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其他目的。”
凰夜辰:“好,今天这笔账,本宫记下了。”
……
贺兰洵回医馆后,匆匆放下药箱,满额是汗,心有余悸,坐在一旁,静等沐卿歌赶来。
沐卿歌手里拿着小扇子,身后跟着一大票今日新增的丫鬟仆从,早就苦恼得不行了,她回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贺兰洵见状,起身:“这是怎么了?”
沐卿歌摊手:“就在我得知你回来时,医馆也来了好多宫里派来的人,有仆从,管家,侍卫,看似事无巨细地把人都给安排到位了,其实就是在监视我。”
贺兰洵命他们都下去,但他们不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贺兰洵礼貌而疏离,语气上亲和,气势上等级分明的架子一摆,众人都不敢不从:“医馆是我的地盘,你们若不想遵从我的命令,那就请出去吧。”
周围围拢上来十几个打手,他们气势汹汹地盯着。
众人终于退下。
沐卿歌绕着他转了一圈:“一切顺利吗?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其实贺兰洵的颈项受了伤,但他已经用衣长领给遮住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愧对太子殿下多年的器重。”
他心想,今日这番话,肯定是真的伤到太子的心了。
可太子还是没有杀他,可见太子还是很器重他的。
沐卿歌挑眉,兴奋地蹦跳到他跟前:“你是说,太子殿下生气了?”
贺兰洵点头。
沐卿歌高兴得鼓掌两下:“你做得太棒了。”
沐卿歌觉得凰夜辰是活该,贺兰洵却不可控地径自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