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平宁郡主从殿外奔来,跌跌撞撞,浑身脏兮兮的。
皇后娘娘道:“如此冒失,所谓何事?”
平宁郡主跪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哭得泪如雨下:“皇后娘娘可要为平宁做主啊,如今狩猎都是分开行动,这可就给了那些乱臣贼子,心有诡异的人可乘之机!平宁差点被人刺箭毒死,这是拼命逃了回来,吃了解毒的药,不然的话,就真的要死在坏人手里了!”
皇帝皱眉,抚掌于侧,倾身往前:“什么?谁人敢害你?如实道来,朕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凰夜辰此时脸色已经青黑如墨,他立刻快步上前,跪在皇帝跟前,急报:“父皇,平宁郡主的叙述恐有误,她不是被人所害……”
平宁郡主抬起梨花带雨的脸,一副被太子辜负了的悲惨模样:“太子哥哥,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沐卿歌吗?她能有这个野心害死我,就有野心要倾覆整个朝野,难道太子殿下等到沐卿歌把刀架在陛下脖子上的那天,也要继续为沐卿歌求情吗?”
沐卿歌上前,愤恨道:“平宁郡主,你别血口喷人,胡乱往我身上扣帽子!你的这番胡言,分明是要搅乱朝政,挑拨离间!”
平宁郡主嘴角藏着一抹奸笑,呵,就看陛下是信她的,还是信这个有前科的沐卿歌的!
皇帝眉头深锁,气势暴怒,猛拍桌子:“岂有此理,居然敢在朕面前胡闹,到底怎么回事,太子,你说!其他人闭嘴!”
凰夜辰:“父皇,是平宁郡主与沐卿歌一同出行狩猎不假,可儿臣是亲眼所见,平宁郡主主动往沐卿歌的箭上撞去,并冤枉是沐卿歌所为,若要依此降罪于沐卿歌,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平宁郡主哭着爬到皇后娘娘身边:“娘娘,平宁私下什么性子,别人不知的话,您难道不知吗?平宁最怕疼了,怎么会有这个力气去主动把箭往自己胸口插呢?为了陷害沐卿歌,我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在幽深的密林中,她拔箭射我,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我就真的死在那儿了!太子殿下的属下们都可以作证!太子哥哥,你就别为沐卿歌求情了。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宣证人上来!”
“小的只看见平宁郡主的确中箭在身,而当时周围只有沐卿歌小姐站在她身旁……”
“对,属下也看到了,且当时平宁郡主双手都是被绳子捆起来的,如果要自伤的话,困难程度恐怕很高。”
……
皇后娘娘恼怒地指责沐卿歌:“你可还有反驳的余地?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等等!臣女还有话说!”沐卿歌上前一步,半跪在地,“若太子殿下真想包庇臣女,定会逼迫他的属下们说假话,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可见太子殿下也是句句属实,并未有欺君之意。
平宁郡主受伤不假,而属下们所看到的的虽是真,却只是看到的冰山一角。
真相是,平宁郡主以借口与我比试狩猎为由,将我骗到密林深处,要拔箭害我,我想反击,结果我的箭早就被她的人,换成了断柄。
我无力反击,尽全力去阻止她,将她捆起,可太子此时赶到,她趁乱,撞上她自己带的毒箭,受伤是因为毒液,而非箭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