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洵脸红到了脖子根,但他不善言语,不擅去表达内心的想法,他也清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只默默穿好外衣,给她倒了一杯茶:“找我如此急,有何事?”
他直接开门见山,以解决问题为先。
沐卿歌在乎的却不是问题,而是他这几日为何躲着她,她要他给她一个说法。
沐卿歌一拍桌子:“我都整整一周没见到你了。”
贺兰洵垂着头不说话,良久,才轻启唇瓣,发丝垂坠时微微摇晃:“是。”
沐卿歌觉得好笑:“我都生你一周的气了,你居然就回我一个是?这算哪门子解释?”
贺兰洵疏离地退后两步,作揖:“抱歉,让太子妃难受了,微臣愿意请罪受罚。”
说罢,他就要拉开门出去,站在门外跪下:“请太子妃降罪。”
沐卿歌扶着扶手,眼里充斥着疑问:“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跟变了个人似的。”
贺兰洵向来不喜做解释,且对太子殿下做过的承诺,他也绝不能向沐卿歌泄密,他垂头,闭上眼:“请太子妃降罪。”
沐卿歌走上前,手指抬起他宽长如玉的下巴:“这可是你说的,那就治你个自刎之罪吧。”
沐卿歌招来暗卫,从他们的身旁,抽出一把长佩刀,扔在贺兰洵下跪前方的空地上。
沐卿歌是故意激他说实话的。
可不料,贺兰洵在长久的沉默中,居然真的突然抽起地上的长剑,往白若天鹅的颈项上割去,把沐卿歌吓得立刻用脚去踢那长剑。
剑哐当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贺兰洵却依旧露不出半点异样情绪,沉默带给沐卿歌的,是更大的崩溃。
她猛地握住他的双肩,不停地摇晃:“你到底怎么了?”
贺兰洵却突然如触电般地颤抖,站起身,距离她两米远:“请太子妃自重,不要再触碰微臣,要降罪请直接下令就好,不用脏了太子妃的手。”
沐卿歌总算是听出来原因了。
她说:“是凰夜辰对吗?他欺负你了?”
贺兰洵为凰夜辰开解:“太子殿下并未伤害我,他只是在履行他的权力。”
沐卿歌来回踱步了两圈,她侧头看他:“是太子殿下不让我继续在你这学医了?那之前他默许做什么?我现在就找他去。”
贺兰洵却突然叫住了她:“是太子殿下认为,微臣与太子妃走得太过于亲近了,太子殿下很介意此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