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证明我和她谁说的真话,大可去亲自问一问贺太医,这药是沐洛玲亲自从贺太医那要来的,可没经过我的手。”
沐广轩背着手,来回踱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使了何等心机,让这药是玲儿自愿服下的,可这归根结底都是你的计谋,你就该承担责任,把解药拿出来!我是你父亲,你不听我的话,再犟下去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把刑罚用的板子给我拿上来!”
几个地牢的看守的,将家规板子抬上,沐广轩亲自动手:“说不说!”
沐卿歌眼神明亮,语气清冽:“爹,您如今一气起来,就连假装一碗水端平都不假装了。
您如此偏心,她出事的时候,您在意得比自己命还重要,我出事时,您就成陌生人,无能为力了,林姨娘病了,您是绝世好丈夫,我娘病了,您就随便打发太医去看病,多偏心啊,您现在连遮掩都不肯遮了吗?一定要做得这么明显吗?多伤我和我娘的心啊。”
“啪——”沐广轩想让沐卿歌闭嘴,落下一个用了十成力的大板子,沐卿歌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接到了这剧烈的疼痛,她的屁股被打到飞起来,原本靠在木凳上的身体,也倒在了一旁的木地板上,剧烈的疼痛加上血液回流。
沐卿歌此时眼前已经是乱冒金星,她压抑住喉头那口腥甜,冷笑地抬头,斜眼盯着沐广轩:“爹,再打重一点吧,最好是把我打死了,这样沐洛玲就永远也拿不到解药了。”
沐广轩气得再次高举板子:“你!好,那就如你所愿!今天就把你打死!”
打死这个逆女,他就不用忌惮她会压在他的脑袋上舞文弄墨,兴风作浪了!
“等等!”突然一声凄厉的妇人惨叫,从外头的院子里传来,“官人手下留情!”
谢秀禾拖着病体,在几个婆子丫鬟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地快速从隔间院子里赶来,一路脚步虚浮,当她听见女儿的惨痛之声时,已经控制不住地要倒下,但她必须来救人,不能倒下!
谢秀禾强撑着,站在沐广轩面前,拖着他的衣袖,恳求道:“歌儿已经是半个身子踏入太子府的人了,她即将嫁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若是出了事,我们怎么向官家交代?
况且她就算千错万错,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是跟你流着同样一半血脉的亲人!她若是死了,就算你不心痛,外人该怎么想我们家?
她不是家里默默无闻的一草一木,一猫一狗,这是当今圣上亲自下的谕旨,赐给太子的婚事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若她死了,这可不是死了一个女儿这么简单,这死的可是当今圣上未来的儿媳!”
谢秀禾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阐述,捏住了沐广轩利益的命脉,他瞬间从沐洛玲之前那番洗脑中清醒,抽离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背着手,将板子往远处狠狠一扔,冷哼道:“我当然没那么蠢会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