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审讯室,袁彻远远就闻到一阵肉面的香味道从办公室飘过来,袁彻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
进了办公室,那个吃的一塌糊涂的柯然正扯过放在他办公桌旁边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最后还顺带擦了一下自己油乎乎的嘴巴。
看到袁彻进来,毫不羞愧地把毛巾挂回去,接着呼噜呼噜地吃着面。
要不是看在这个小子还知道给他带一份面的份儿上,袁彻直接拿毛巾坤他一脸。
跟着进来的刘灵玲饿瘫了,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存粮塞了两口,看着刚才进来的三个男人,眼睛直直盯着顾华宇:
“你怎么没帮我泡面?”。
“别提了,那个孙一柳从进了审讯室就一言不发,怎么问都是一个表情,表明了打死也不说。”
柯然嘴里还含着面条说道:
“这儿,这儿有几份,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面,每样来一份,你们自选。”
郭图荣笑呵呵地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面,对柯然说道:
“谢了。我们先吃饱了,再去肯那块硬骨头。”几个人从个袋子里把面拿出来,都开始埋头吃起来。
好一会儿办公室里只有一阵阵吸面条的声音。
等吃面告一段落,袁彻擦了擦嘴巴,溜了一口水,水温刚刚好,他看了看拿着纸杯喝水的柯然,看杯子没有热气,像是冷水。他眼神一窒,又瞬间恢复了精神 :
“今儿一鼓作气,把这个刺儿头审完了。看来他是准备不认罪了。和他对阵不能按常规手段。把你们所有收集来的信息都给我,对付他,没有万全准备,要吃下去不容易。”
几个人碰头把手头的情况汇总了一下,袁彻拿起水杯指了指柯然:
“你跟我去审,长点心眼儿,随时配合我。”
柯然忙不迭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袁彻走出门。
顾华宇本来准备好跟着袁彻去审的,毕竟刚才和那个疯子较量的一直是他,现在却被晾在一边,站起来的姿势显得无比尴尬。
刘灵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宽心吧,没看出来这个新人正受盛宠吗?”
“不会是因为特殊照顾,所以头就真的特殊照顾他吧?”
郭图荣好整以暇地放下水杯,伸了个懒腰差点抻到伤口,一呲牙说道:
“没可能,不过袁彻一定有他的想法。闲着也是闲着,走去看看热闹去。”
刘贺城凑到郭图荣身边,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郭哥,您不觉得,头和柯然特有默契吗?你确定他们以前不认识?”
“据我所知他们不认识,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你们觉得呢?”
刘灵玲这边还在用她的方式安慰着顾华宇,使劲儿搓着他的脑袋:
“我看,头是遇到能降住他的人了。”几个人进了观察室,审讯室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观察室的桌子上写了一张纸条:找准机会打开摄像机。
审讯室里袁彻和柯然坐在那里,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时地交头接耳,好像他们只是换个地方来聊天,好像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而那个在对面坐着的去了假发套的孙一柳是不存在。
此时孙一柳略长的男士发型配上脸上的女装,身上的超短裙,显得很囧。一反在经理办公室的张狂,孙一柳的腿并拢着,偶尔还拽一下超短裙遮住漏出过多的大腿。一脸无辜。
从袁彻他们进来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还在小声嘀咕着,不时还笑出声来。孙一柳刚刚还戒备着的样子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他还是没有开口,眼神却盯着两个人,慢慢得蓄满了恨意。
终于,袁彻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放在审讯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呲溜喝了一口水:
“时间差不多了,就这么定了。吕益柔是这起凶杀案的主谋,策划了对三人的谋杀,她就是利用了孙一柳对她的爱慕,利用他得到需要的资源,帮助她完成不在场证明。”
“那我就这么记录就可以了?9月23日下午,吕益柔放着网络下载的钢琴曲,然后换装偷溜出去,准备掳走曲静,结果发现那个女人不是曲静,可人已经迷倒只能将错就错。她把这个女人带到了孙一柳在曲静家附近租的房子里,用动物用麻醉剂持续控制。一直到第二天,吕益柔借着演出的机会出门在永和桥和帮凶孙一柳汇合,在哪里勒死女死者吴洁,然后在约定地点见到了前来赴约的隋玉亮,骗他喝下掺了药的酒,等药性发作隋玉亮昏迷不醒吕益柔和帮凶孙一柳赶到演出地点,完成不在场证明。这样写行吗?”念到这儿,柯然摇摇头嘴巴啧啧作响说道:
“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这些都怎么想出来的?要不是孙一柳露陷,我们抓破脑袋都找不到凶手。”
没等柯然说完,孙一柳那里已经发作了:
“谁是帮凶?你说谁是帮凶?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用完了就丢了。她连做我的帮凶都不配。你们警察会不会查案啊,主谋都能搞错的吗?”
袁彻懒洋洋地看着孙一柳,一脸同情:
“你就不用替她隐瞒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做这些就是为了把她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虽然爱情不分对错,可你却是爱错人了。”
孙一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腿却被椅子卡住只能有跌坐回去,他叫嚷着:
“我说话你没听明白吗?还有,谁爱她?我呸!她也配吗?我爱的人是何超!”
虽然袁彻隐约猜测到孙一柳和何超的关系似乎不只是师生或者情敌,可却也没想过是这样的关系。
孙一柳话音一落,审讯室里瞬时间安静了下来。他刚才吵嚷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个摄像机上的红灯又亮了起来。
好一会儿,袁彻才坐直了身子,开始正视孙一柳,对旁边的柯然交代着:
“准备记录。”
柯然面前的电脑一直是一片空白,他手指弹跳着开始打上审讯时间,审讯人的字样。
袁彻态度的转变似乎让孙一柳平静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这还差不多。你问吧,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设计这一切的。”孙一柳说着嘴角扬起,眼中流露出我骄傲的神情,甚至还微微扬起了下巴,像是准备介绍自己一个伟大艺术品的艺术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