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吸了几口烟,吐出淡淡的混有中草药的烟雾,然后迅速把未燃烧的烟卷灭掉,他知道这些烟雾的量足以安抚眼前这个女人,让她凝神静气。
烟雾不用多,恰到好处最好,因为吸烟有害健康!
王健熄了烟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栾乐生,判断着栾乐生是否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状态,一边思索着组织语言。
他需要说出让栾乐生容易接受的解释。
沉默片刻后,王健终于开口道:“我觉得按时间顺序来解释这件事,应该可以更加便于你理清思路。”
王健停顿了一下,略作考虑接着说:“我先从半个月前那件事说起。”
栾乐生不觉惊讶,原来离奇事件居然会追溯的半个月前,看来已知的奇怪的事,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疑团从半个月前,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弥漫了。
王健娓娓道来,保持着平稳的语速:“你在今天傍晚送来的伤员,在大约半个月前,我就曾在医院见过他,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他当时来替工友开药,请我写处方。
但是当我询问伤员病情时,他又刻意有所隐瞒,只告诉我工友嗓子不舒服,之前他找过好几个医生请他们开药,但是医生们因为得不到准确的病情信息,害怕事后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没有人愿意帮他。
他再三请求我帮帮他,我看他显得很紧张,说话时不停地环顾四周,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躲什么。”
栾乐生调整了一下坐姿,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认真听着王健的叙述,生怕遗漏某个环节。
也栾是因为在栾乐生晕倒后,王健为了保持栾乐生的体温曾整晚抱着她,眼下王健被栾乐生这么认真的盯着,脸上不觉有点微微发热,于是王健往后挪坐,把后背靠在床边的墙壁上,刚好躲开栾乐生的注视。
王健又害怕躲开的动作过于明显,会更显尴尬,便假装调整坐姿,把两臂垫在颈后,摆出了个很舒服的姿势。
栾乐生没有注意到王健的表情,她正全心听王健讲着那个伤员的故事。
王健靠着墙继续说道:“因为他的隐瞒,我不能准确判断病情,所以我没有给他开西药,只是开了些石斛、桔梗、黄岑、山栀、连翘、天花粉、甘草配比的中药,详细告诉他回去如何煎煮,让他煎服了给那人做调养,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回医院找我。
那人可能没想到我愿意帮他,显得特别激动,有点手足无措,一口一个谢谢,然后拿着药单迅速的走了。”
“这次之后,过了四天,那天我值夜班,居然第二次见到了他,他还是来替工友抓药,一样是治嗓子的药,他说那天在医院等了我一下午,没见到我,打听之下,便一直等我。
当晚我见到他时,他仍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接触,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放松了一些,能从他的语气和动作中感觉到他觉得我是医院里他能相信的人。他请我再给他开一些药,需要比上次的药药力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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