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武松就令人心里不舒服,等到兵荒马乱一起,谁知道将来的日子如何呢?还是趁早去江南吧。
西门庆听了她的话,顿了顿,片刻后他把李瓶儿从自己怀里移开,扳着她的脑袋,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想去江南?”
“嗯。”她点点头,神态真诚无比。
西门庆上上下下扫了她一遍,忽然笑了:“你生得这么娇小,说不准老家就是江南的呢!难怪你会想着那边。”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也正有此意,瓶儿和我心意相通。我派玳安上京送礼,给蔡太师的书信里就提及等到年底,看看江南可有空缺。趁着年轻,到处走一遭,也开开眼界。”
李瓶儿抬头看着他:“老爷能这样想最好了。”
西门庆看着李瓶儿,手搂在她的腰上,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肌肤,道:“等玳安回来了,我就派来昭去江南一趟,提前买下房子。”
李瓶儿推开他的手,披上外衣下了床:“难道蔡太师不调你过去,你就不在江南买房了不成?”
她急于办成这事,想离战火远远的。
西门庆一边笑,一边将她扯回来:“玳安送生辰礼,我派了许多下人差役跟着护送。总得等这些人回来了,才好再护送来昭去江南。你急什么?”一把将她的外衣掀了,压回床上,“我们再来一次,还早呢!”
“还早?”李瓶儿瞪视着他,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我累了。房事不可过度,你还有精力留着明天使不好?”
西门庆一听她明晚还肯,顿时眉开眼笑:“那行,今天暂且放过你。”
李瓶儿赶紧朝外喊送水来。
西门庆斜眼看她,不满道:“唉,除了你喝醉的那次,我都是半饱不饱的。娘子你什么时候开开恩,让我痛快一回?”
他还好意思提这事?
要不是喝醉误事,她怎么会轻易失身?
李瓶儿板着脸劝道:“老爷,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都说细水长流,你也不怕撑坏了。”
细水长流?西门庆皱眉思索这句话。
神僧和张大哥都说人的一生,饭食是有定数的,吃完了以后可就没了。不知道他的精华,那些子子孙孙是不是也有定数?
他忽然体会到一种恐慌感,生怕好铁没用在刀刃上,花钱没花在裉节儿上。
“罢了罢了,就依你,以后每晚只来一次就好了。不过,时间的长短可得由我定,你不许催,也不许故意叫痛!”他忍痛退让一步,又凶巴巴恶狠狠地提要求。
李瓶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想,一天一次,除开自己不方便的日子,后宅还有月娘和玉楼,三人分分,摊到她头上的也不算多。
“行,就依你。”
西门庆看着她的小腹,目光沉沉,忽然伸手摸了摸,嘀咕道:“也不知我的子子孙孙有没有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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