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儿见了西门庆,如同见了金元宝,无所不依,无所不至。
一时玩毕,两人起来,重整衣衫,重新坐下吃酒添菜,情话绵绵。又吃了半个时辰,眼看快要二更时分,西门庆这才告辞归家。
西门庆回了家,先进上房,只见里面一片黑暗,灯光全无,想来月娘已经睡下了。
他没进里面,转身去了李瓶儿原先的房里,屋里还亮着一盏小灯。
迎春听见脚步响,开门来看,见是老爷从夜色里走来,赶紧行礼。屋里的如意儿也跟着走出来见礼。
西门庆径自进了屋,迎春去拿茶,他便问如意儿:“官哥儿呢?”
如意儿笑眯眯的:“已经睡下了,我托玉箫陪着他睡呢,老爷不必担心。”
“那就好。”
西门庆从灯下看她,只见她穿着一身新衣,头发抿得油光水滑,插着一根银簪,胸脯高耸,肌肤白嫩。西门庆越看越满意。
迎春进来放下茶,如意儿问:“老爷,可还要吃酒?”
西门庆收回目光,摇摇头:“不吃了,今日吃够了。”
如意儿便朝迎春使眼色,迎春知机,赶紧退下。
如意儿坐到西门庆身旁,西门庆一边喝茶,一边搂着她的腰。他想起了李瓶儿,叹了一口气,道:“可叹六娘离得太远,好在有你在。我看着你,就像看到了六娘,六娘也是这般的白净。”
如意儿温顺地靠到他怀里:“我哪里比得上六娘?羞死人了。”
西门庆:“她有她的好,你也有你的好。”说完,搂到一处亲嘴。
如意做为一个奶娘,能被家主看上,实在是意外之喜。她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万般迁就,无所不至,无所不依。
西门庆亲了几下,道:“明日我拿几匹新布给你,你也做几身新衣,快过节了。”
如意儿心内暗喜,嘴里连连道谢。
西门庆便搂着她上了床,揭开她的衣襟,将官哥儿的口粮吃了大半。吃完咂咂嘴,道:“这可比茶好喝多了。”又弹了弹顶端。
如意儿娇笑一声:“老爷爱吃,以后我都留给你。”
西门庆假意摇头:“那可不行,你得先喂饱我儿子。”
如意儿的衣衫一件件地被他脱下,甩到地上,两人缠到一起。
迎春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不言不语,只看着暗沉沉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意儿和西门庆缠到四更时分,迎春打了水来,让两人清洗了,重新穿回衣衫。
如意儿道:“老爷,我得回去了。省得半夜玉箫姐醒了,见我人不在,不好回答。”
西门庆:“你去,我今晚就在这歇了,不想动弹。”
如意儿朝迎春笑道:“迎春姐,那我走了,你看着老爷。”
迎春抿嘴笑,并不说话。
如意儿回到上房,刚躺到床上,玉箫就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去哪了?”
如意儿答道:“我去了茅房,肚子不太舒服。”
玉箫说着话,人清醒了一些,爬起来道:“我也要去茅房。你是做奶娘的,成日大鱼大肉,久了肚子当然会不舒服了。”
如意儿笑笑,搂搂熟睡的官哥儿躺下。
迎春将用过的脏水倒出去,回到屋里,西门庆正合眼躺着。
她走上前,轻声问:“老爷,可要喝茶?”
西门庆不应,迎春不死心,轻轻推了推他,又轻声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
迎春在原地站了片刻,狠狠心,脱了鞋上床,搂住西门庆。
西门庆和王六儿鏖战了一下午,又和如意儿胡来了一场,这会儿着实有些困。他感觉到迎春上来了,但他就是不想动,迎春的姿色还引不起他的亢奋。
但他显然低估了迎春的上进之心,迎春不急不恼,不停地逗弄它。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小老爷就像回光返照似的,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迎春心里一喜,西门庆笑了,仍闭着眼,反手搂住她:“六娘不在,你就来胡搅我了!”
迎春偎在他胸口,细声细语:“不只如意儿爱慕老爷,我也是。”
西门庆:“你们一个个的都来缠搅我!你自己上来,我得歇会儿。”
迎春听话地上去了……
这一回,西门庆没有忍耐,更没心劲使出百般手段,由着迎春自己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事情就结束了。
西门庆这才睁开眼,看着她道:“我答应了如意儿,明日给她几块新料子,你也有。”
迎春笑着道谢,见他又闭上眼,便下床打了水给他擦洗干净,然后上床搂着他一块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