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言暄枫爷爷王爷啊……您不能，不能啊，我求求你了。”他看看言帝封不为所动，索性换做了以物易物的买卖——“啊，王爷，王爷，您只要不杀我，您要什么我给您什么，我给您一万两白银，您看怎么样？”

“不，不，黄金，黄金……一万两黄金。您看如何呢？究竟如何呢？”

“行刑。”施申摆摆手，那刽子手朝着手脱了一口唾沫，眼睛暴睁，俨然平日里大了不少，虎吼一声，哗啦一刀手起刀落，那大好的头颅已经成了滚地葫芦。

这刽子手收起来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看都不看尸体一眼，对着言帝封自信的点头——“请王爷，请将军验刑。”

“申。”言帝封轻轻看向施申，施申点头，迈着端稳的步伐从堂下来了，蹲在那尸首旁边看了片刻，点点头，对旁边几个人说道：“好了，送到冯家去，具体的罪状，很快会送到他们府。”

“是。”那五个人将尸体拖走了，尸体刚刚到门口，外面响起一连串急骤的马蹄声，众人回目一看，发现马背的骑士穿着一身明媚的金huáng sè，有rén dà呼一声，“皇驾到。”

诸位平头百姓有的见过言暄枫，有的没有见过，但这片刻也并不敢乜斜，一个个都体若筛糠一般的跪在地了，大气都不敢出。

“刀下留人！”伴随言暄枫到来，人们也听到这一生急切的吼叫。

少停，人们看到言暄枫来了。

“皇兄，臣弟见过皇兄，皇兄万福金安。”

“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人群祝祷的声音山呼海啸，言暄枫却一脸萧然，因看到地面那身首异处的尸体，知道自己姗姗来迟了，“你……你怎么能……”

言暄枫盯着尸体看，那五个人将尸体清理出门去了，他叹口气。

“皇兄，这是冯大人的少爷，专一在帝京斗鸡走狗欺压良民，如今，手头居然有三十六条人命案子，现下已经问明白了，所以，明正典刑，身首异处。”他说，声音四平稳。

“罢了，已经这样，还能如何呢？”言暄枫叹口气。

“难道皇兄以为……”言帝封面有一片不屑。“不应该如何收场吗？”他问，好像觉得很怪的模样。

“不，朕以为，一来，冯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顾命大臣，他的儿子应该开一面……”言暄枫一边说，一边看着地面那灿烂的桃花一样的鲜血，“二来，毕竟那些人也已经……已经死了，多多赔偿是了。”

“哦，皇兄的意思，臣弟很不明白了，这岂不是姑息养奸吗？今日将冯琪饶恕了，事情小，他日，人人都效仿起来，我帝京岂非成了人间炼狱吗？”言帝封说的不无道理，只因为这句话，跪在地的人都随声附和起来。

“是，是，王爷说的很是。”

“晚宴所言极是，光天化日的，焉能眼睁睁看着那冯少爷胡作非为呢？”

“王爷所言极是，我等都心悦诚服。”

众人嚷嚷起来，当众人知道言暄枫这一次过来，其实是为了对包庇，一个个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善了，这言暄枫和恶贯满盈的冯少爷有什么区别呢？人人冷目看向言暄枫，言暄枫也明白，这里群情激奋，不是个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