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缘板着脸,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虽然内心告诉自己这只是个人爱好问题,但是这里是她的意识海,是她的内世界,在她的地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玩自缚……
空旷,黑暗,压抑的房间忽然像被压碎的玩具箱一样四分五裂,沈缘和被黑色物质一层一层捆绑住的龟甲贞宗站在建筑物的废墟里。
从天空飘来密密麻麻的雨丝,驱散开空气里的腥臭味道。
“回去前把这里收拾干净。”沈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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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四处伸展的触须全都被胡乱打结之后塞在了一起,打刀像被捆进超大毛线团里的猫咪一样,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模样显得又狼狈又可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种仿佛罪恶之花绽开在黑暗里的凄美模样。
沈缘离开之后,短刀今剑偷偷摸摸地从躲藏的地方钻出来,睁着红色的眼睛,靠过来仰头看着比自己还高,四处都打着死结的黑色触手团儿,吧嗒了吧嗒嘴之后,感叹道:
“龟甲哥,你好可怜哦。”
“……”
龟甲贞宗尝试了一下想把黑色触手从死结当中硬拽出来,却被痛得浑身一抖,黑色的触手‘啪’的一下被扯断了,少了一小半长度的触手哭唧唧地缩回了打刀体内。
龟甲贞宗痛得脸色有些发白,但目光却变得水润起来。
今剑蹲下来,托着下巴,仰头看着被困在线团里的打刀一根一根往外拽触手,每断一根触手,从今剑身上冒出来的细幼的黑色触手就也感觉到疼一般的抖一抖。
一阵连绵不绝的‘噼啪’声之后,面颊绯红,呼吸都急促起来的打刀终于收回了大半的黑色触手,剩下被结成死结的触手在从打刀身上断开之后,就慢慢丧失了活力,枯萎成细如发丝的物质。
龟甲贞宗的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忍不住软软地往前踉跄了一下,今剑歪着头,看着一副高~~潮过后的腿软模样的打刀,娇娇软软地开口:
“呐,龟甲哥,我已经先让过你了哦,下次该我试一试了哦。”
龟甲微喘着扶着树,慢慢斜眼─━ _ ─━看了一眼短刀,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大家都以为已经离开的沈缘忽然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看着两把刀剑。
今剑身上冒出来细幼的小触手仿佛受惊吓的猫一样‘刷’地一下竖了起来,然后一窝蜂地全都钻回到短刀的身体里。
刚才就感觉不对,居然又逮到一只,跟小虫子一样……
沈缘板着脸,一边想一边道:
“你们两个,把这里打扫干净,已经再被发现偷偷溜进来,见一次就罚一次。”
罚什么?当然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游戏惩罚,他们的本丸改建正好需要挖土运泥,思想不够纯洁没关系,让劳动来改造他们吧。
若干年后,沈缘带着刀剑们去现世旅游,在海洋馆里,今剑和龟甲贞宗看着玻璃后面的海葵——
五颜六色的呢……两把刀剑心里同时想,哎呀,和自己的那个那个好像嘛,也许换个颜色会更招人喜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