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飞空边说,边面目狰狞的把带着口脂的一口苹果咽下去,然后立马拿起手帕把口脂擦掉。秦过商嘴角扯了一下,吩咐下人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盆水。练飞空把大红色的喜服脱掉,换上新的衣服,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接着用水抹了把脸。秦过商提醒他脸还没有洗干净。
练飞空想了想:“我看不到,要不你帮我吧”
秦过商便拿起手巾为他擦脸,问他叫什么名字,然后又问:“你一开始是打算大闹婚礼吧,后来怎么又放弃了?”
练飞空冲他眨眨眼:“丞相大人,你可还记得上一次款待西域王的宴会上,你指使一个女贼偷皇上送给西域王的宝物,蛟鱼之泪,现在,这宝物可是在你手里。我想要这宝物,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得把宝物藏好,不然,我可就把宝物拿走了”
秦过商笑笑:“好,我记住了……你为什么要偷这个宝物?”
“不不不,丞相大人,你听清楚我说的,我不是要偷宝物,而是要拿回宝物。你忘了,当初你和皇上以偷盗宝物的名义让徐家元刺配边疆,那个时候,这宝物就已经是徐家元的了。现在,徐家元已经死了,但是我借他的身体活了过来,自然不能白白占了他的身体,要替他把他的东西统统拿回来才行”练飞空表情逐渐冷漠,语气更是冷若冰霜,仿佛能够硬生生把人的心脏刺穿。
秦过商心脏一缩,手里的动作顿住,过了一会又继续,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其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从秦过商撩起练飞空的刘海,看到额头上刺字时,他就已经明白了。
“……嗯,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练飞空眼睛弯了起来,他现在基本上能够确定了,他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秦过商和齐林果然不是一条船的人。秦过商看到他一笑,也跟着机械般的扯了一下嘴。
夜已经深了,忙活了一天,俩人都很困。秦过商给练飞空洗干净脸,两人讨论了一下。床很大,两个人睡也绰绰有余,都没有矫情,就一起睡了,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反正都是男人,彼此也知根知底,反正练飞空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
练飞空睁开眼,转头,旁边以已空空如也。
练飞空坐了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秦过商大约是上早朝去了。丞相府很大,跟公主府有的一拼,但是相比公主府,要冷清很多倍。偌大的府邸,基本上除了几个打扫和守门的下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如此的空寂,萧索。不知道秦过商是怎么跟下人交代的,下人们看到他,也不惊讶,也不热络。
练飞空在丞相府走了一圈,每见到一个人,就微笑的打招呼,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那里又是什么地方,下人们就会说这是厨房,那是客房。不到半天,练飞空就把这里摸了个一清二楚。
练飞空来到一片小竹林,沿着曲折的流水走到一个小亭子前,落坐在一个石椅上,抬手拨弄了一下石桌上的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