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打开的窗子里倾斜进来,刺客一身黑色的夜行装,脸上蒙面。
白逸霄用力一danger,大喝一声:“谁派你来的!”
刺客当然一言不发,宛若幽灵一般持着匕首向他砍去。
白逸霄会些功夫,可这刺客经过特殊培养,一招一式直击要害,正当他抵挡不住时,有人破门而入,正是魏成均。
魏成均还穿着一身寝衣,阴沉着一张脸,面如罗刹。
将他两人分开之后,一脚将刺客踹倒在地,木制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可见力气有多大。
魏成均的长剑比刺客还精准,三两下挑断了刺客四肢的筋脉,让他手脚无力,再也不能反抗。
刺客被擒后,见逃离无望,咬开了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屋子里打斗的声音传到了侍卫那里,蒋弥和轻鸿还有侍卫们进来时,就见凌乱的屋子里一个断了气的黑衣人躺在地上。
魏成均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里的一把长剑还滴着血珠子,另一旁白逸霄捂着被刺客踹伤的肩膀倚在床边。
蒋弥赶紧上去把他扶起来,“逸霄,你没事吧!”
白逸霄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我没事,多亏了魏侯。”
蒋弥松了一口气,“这刺客真是没完没了,你说这跟刚才是一波的吗?”
白逸霄受伤不严重,“这些还是明天再说,天色不早了,大家赶紧休息吧。”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来这一遭,可真够折腾人的。”蒋弥问他,“那你怎么办?不如和我一起睡?我保护你?”
话音刚落,就听魏成均冷声说道:“这位蒋兄弟莫不是忘了?皇上派了我保护白大人。”
蒋弥猛然意识到魏成均还没走,赶紧笑着说道:“草民只是说说,论武功我怎敢和侯爷相提并论?既然这样,那就劳烦魏侯爷了。”
说完之后,他不敢多停留,就带着一帮人走了。
手下人把尸体抬走,但房间里还凌乱一片。
魏成均开口道:“这里已经不能住人,到我的房间去吧。”
白逸霄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有办法,“那就劳烦魏侯了。”
到了魏成均的房间之后,他闻到一股香气,似乎很像魏成均身上染的檀香。
也不知是刚才的惊魂,还是现在与魏成均共处一室,白逸霄心里乱跳,很不安宁,这檀香宁心静气,很适合现在的他。
白逸霄指着外间专为下人侍候主人准备的小榻说道:“我睡在榻上就行了。”
“你是我的保护对象,你在外面我如何保护你?床够大,你上来吧。”
白逸霄犹疑的说:“这,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魏成均冷笑一声,说道:“莫非白大人会觉得我对你图谋不轨?”
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白逸霄被问的没话说,默默的爬上了他的床。
床的确够大,躺着两个成年男子都不会互相碰到。
可能是因为这一天太累了,也可能他身处在安全的地方,白逸霄全身松懈下来,一下就入睡了。
在梦里,他好像还在骑马,□□骏马疾驰,身后依靠着魏成均温暖的胸膛......在这种温暖和安心之中,他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还要赶路,而白逸霄发现自己昨天才骑了一天的马,大腿内侧就被磨伤了。
正好驿站里有马车,白逸霄坐在马车里,看向骑马走在一旁的魏成均,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开口。
这一回,他们没再遇上刺客,可能是魏侯的名头太响,一些宵小不敢靠近。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当天夜里,白逸霄还是和魏成均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焚香是魏家人多年养成的习惯,那安神香的香味安抚人心。白逸霄庆幸自己入睡很快,不必面对魏成均。
到了第三天晚上,他觉得屋内香气有些浓郁,于是提前开窗通风。晚上时,他躺在床上很晚才渐入梦乡。
正在他呼吸放慢,渐渐沉入梦想时,忽然身上搭了一条手臂,白逸霄身子一僵,却没立刻睁眼。
随后那铁臂一揽,白逸霄身不由己的撞入身后人的怀里。
他整个人就像被嵌入身后的人的怀里一样。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背后紧紧贴着魏成均,双腿被人纠缠,向来冰冷的脚也被人温暖着。
白逸霄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
只是这感动还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从寝衣里钻进来。
大手蹭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片战栗,白逸霄死死压抑住自己不叫出声来,连呼吸也跟着调整起来。索性身后的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把他抱在怀里。
第二天,魏成均还是那副疏离的模样,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