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越往东走,树木长得越是繁茂高大。
一路上,白逸霄坐在车厢里,一直没有露面。
几位随行的将士们从前都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是个长得好看的公子。有几个的还以为是魏成均不知在哪里找来的男宠,叫平津知道了,心里好笑了一通,却也没多解释什么。
因为这位公子的身份的确是不好说。
一直到了京都,正值紫薇花盛开的时节,一簇簇的紫薇花瓣从墙头飘下,落在路上,被马车碾作红尘。
进了城之后,侍卫平泽早就带了一套崭新的官服在那里等候,魏成均换好之后,吩咐他将白逸霄仔细护送回府,然后自己进了宫里向皇上述职。
魏成均自从被封了将军,就有了自己的府宅,白逸霄现在待的院子是皇上新赐给魏成均的宅院,也因府上常年空置,府上的下人有许多是匆忙找来的。
平津和其它将领也去府衙报道去了,只余平泽在一旁随行左右。府上的下人们没什么规矩,有几个丫鬟见了白逸霄还交头接耳。
这位公子实在太好看了,长身玉立,面容俊雅,唇角似含着笑意,一眼看去就觉如沐春风,可是在仔细瞧瞧,那面庞并无笑意,只是面善而已。
几个小丫鬟动静大了,白逸霄轻轻扫了一眼,丫鬟们纷纷面红耳赤的低下头。
平泽在旁边一看着,皱紧了眉头。
白逸霄瞧见了他的脸色,似笑非笑的说:“不必给我带个面纱什么的?”
平泽不答,只是匆匆的带着白逸霄进了房间。
当天,府里的人就被从上到下的整顿了一遍,再也老老实实,不敢多说一个字,眼神也规矩了许多。
当天晚上,魏成均回来之后,直接进了白逸霄的房间,第二日又从他的房间出门上朝。
平泽比平津更加沉稳一些,也更加仔细,因此魏成均才派他来侍候白逸霄。
可是他究竟还是个普通的男子,不像平津那么心大,当他无意之间瞧见了白逸霄脚上的锁链,和他身上无意露出的吻痕,知晓昨夜了主子和这个公子都做了什么时,内心震惊不已。
平泽见到白逸霄时,还未收起脸上的怪异。然而也只是一瞬。
而当天晚上,白逸霄和魏成均又发生了一次争吵,魏成均负气离开,正好回京之后要办的事务有很多,一连好几天都没来看他。
府上的下人自觉察言观色,他们从前未曾见过白逸霄,见主子的行为,以及他那狐媚皮相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就是魏成均买来的男宠。又见魏成均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自然认为他身份低贱,他是男人还不能生子,将来只能是色衰爱弛,自然轻视了他。
当魏成均不在的时候,下人们给他只有冷粥。而白逸霄早年胃病发作,更加食不得生冷之物。白逸霄对着下人们的冷眼,只能把冷粥放在火盆旁烘热而食。
而这天魏成均早早下了朝,徘徊了一圈儿还是去找了白逸霄。正好白逸霄在椅子上睡着了,那碗残粥就放在火盆边上,魏成均何等敏锐,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悄悄地出去,打听了他近几日的饮食,听了下人们战战兢兢的禀告,他大怒,直接把下人们直接赶出府,换了一批可靠的人来。
而白逸霄知道他的动作,却没有多说什么,没有抱怨,也没有。
府里居然闹出了给主人冷粥喝的丑事,魏成均责罚了平泽,又把平夷叫了过来,精心侍候白逸霄。
平夷刚来的时候,见了白逸霄脚上的那根链子也是大吃一惊,后来知晓魏成均对白世子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几乎五雷轰顶,那惊异的程度比平泽还要严重。
若论起谁起的头,平夷心里自然是向着自家的主子的,下意识的觉得是白逸霄勾引之,可是那个拴在白逸霄脚上的那根铁链,却明晃晃的告诉他是他家主子囚禁了白世子,恐怕是逼良为娼!比起断袖,逼良为娼这种事更加让平夷震惊。
魏成均要什么样的没有?别说是贵卿家里的千金小姐了,就算是真断袖......那也有人趋之若鹜吧。
一番的内心戏演过,平夷不再多言,依旧是从前那儒雅的模样,行事周到妥协,与从前在魏府的时候无甚差别。
原本白逸霄喜欢的菜式一一置办,除此之外,魏成均还特地安排他注意他的饮食,特地找了个医师来指点饭食。
其实若不是魏成均太忙,恐怕还要比平夷精心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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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一时爽......我都快把剧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