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我会吗?
若是我一样会吃醋,一样会嫉妒,斤斤计较着任何靠近他的女人?
这感觉好熟悉,好像他身边曾有过其他的女人,是他吗?
想了好久。
好像是的,那王妃不就是吗?淡舞算吗?他不肯说。
我猜想着。
不敢漫不经心的放任一切,这次失忆让我很是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眼下的安逸随时会消失,仿若那沙漠中的行者见到了月牙泉,只一个劲的走,以为见到了希望,而那月牙泉近在眼前,却不得之的恐慌。
氷把我安置的地方其实就是他的王子府,只是那府衙如水晶雕琢,玲珑剔透,甚至比着海蜃城内任何的府衙还要华丽,当然,是我没进过王宫的情况下这样认为,当然那是后话。
“王子殿下,您回来了?王妃等候您多时了。”淡舞从内院碎步轻移,身子娇俏,仿佛那走路都是经过训练的。
“怎的,我出去还要看她脸色?”氷拉着我向里大步的走着,不曾停步,淡舞小跑着跟在后面。
“不敢,王子殿下误会了,王妃……”
他抬手打断淡舞的话,脸色微青,慢悠悠的转身,周身淡显出幽蓝色的火焰,人慢慢向淡舞靠近,一步一步,淡舞见状立刻下跪,不敢再多语,只见他垂眼俯视跪在地上的女人,语调轻缓却透着入骨的冰凉:“什么误会?本座只问你这贱婢,何时成了那莫清凡的狗?是不曾对你宠爱?还是你有央求本座不曾应允?只叫你这贱婢随了她去!”语毕,他扭着淡舞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抬起脸时,淡舞已经恐慌的嘴唇颤抖,不敢看氷,只垂眼逃避。
他狠狠的将淡舞摔在地上,甩袖而立,不再看她,只抬眼看向别处,“本座今日不惩治你这贱婢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他日若是再听说你当那女人的车前卒……定不饶你!”
语毕刚要转身,只听我们身后转来一声淡笑:“呵呵,听是谁在发怒,到叫人不敢出来了。”
“你出来便出来,谁又拦了你不成?”
淡舞软瘫在地上,见来人连爬带抓的逃到那女人身后。
这嘲弄打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淡舞口中的王妃,渊口中的“嫂子”。只见她银白色的头发微微带卷垂在胸前,衣衫华贵细微处皆用银线装点,皮肤白皙,一对冰蓝色的凤眸露出浓浓的恨意,话虽对着氷,只是正直直的看着我。似是玩笑,只一边从屋外台阶下来一边看我,说话时用手将淡舞揽在身后,纤细的手指带着明晃晃的珍珠戒指,那戒指夺取我的注意力,我只看着便明白了她的身份,因为那珠子正和我胸前挂着“天长地久”如出一辙。
“夫去了何处?清凡等了一上午,未见,生生误了去父王处请安的时辰。”语调尖锐,含着浓浓的责备,摆出一派正室之景。
“王妃不是遣人阻拦与我在城门处?何必多此一问?”
她脸色一沉,只争着面子,句句紧逼,未想氷竟然如此回答,索性有些撕破脸,指着我恨恨的对氷道:“倒是我愚钝?还是夫君被这贱人的妖术冲昏了头?难不成为父王请安到要不比与这来路不明的贱人厮混重要?!”
语毕,气的浑身颤抖,不等氷呵责,只双手一扬,银色的火焰包裹住浑身,怒气冲红了脸,声音嘶哑而尖锐的喊叫起来:“也罢!今日倒要把话说得明白,只道是夫君觉这贱人新鲜,只想着新鲜劲过了便罢,清凡也不拦着,收了做妾大家安生,若是夫君一味下去,只任着不理也不是我这王妃之举,道外人知道以为我莫清凡无能,现就去回了父王,这王妃之名清凡不要,只回溯龙海爹娘那去眼前也落个干净!”
氷眯着眼冷淡的看着莫清凡在这里发飙,待她话说完,只牵着我先前走了两步,“父王整日为这海蜃城族内之事忙着不能安寝,这会子为这点子事去聒噪他老人家,倒显的咱们没礼似的。”顿了下,他露出遗憾的神色“虽然婚事是长老们所定,如今清凡提议这般,为夫倒是可以细细考虑。”
说完也未多看她一眼,只拉着我向屋内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巨吼,如猛龙出鞘袭击而来,氷眼都未眨,只捏了捏我的手,安抚着叫我不要惊慌。
那吼声掺杂着绝望和不甘,直直向着我后心袭来,氷拿衣袖一挡,那吼声生生卡在身后不远处。我好奇的回头,只见王妃立在不远处台阶上,脸色似比刚才更加惨白,她紧紧握着胸口,眼神恨意渐浓的看着我,似是要将我一口吞掉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