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绵八风不动地看着他。
严零一把夺走练习册:“我现在就去写…”
李如绵:“回来。”
“啊?干嘛?”
“外面太冷。”
李如绵给严零让了点地方,掀起被子:“坐到这里写。”
严零偷偷欢呼了一声,蹦上床,钻进温热的被窝。
李如绵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严零捏着圆珠笔,拖泥带水地写完两行字,想了想,又道:“哎,是不是快过年了?”
……
李如绵无可奈何地睁眼,拍了一下他的头:“你的注意力是不是只有七秒?金金鱼脑子吗?”
严零一愣,随即往侧边一倒,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金金鱼,哈哈哈哈哈…”
“金金鱼怎么了啊?”
李如绵难得地迷茫起来。
永汤分新城区和老城区,只有老城区的本地人会把金鱼说成金金鱼,叠字听上去有股诡异的萌感,严零狂乱大笑,拿出手机,在班群里编辑语音消息:
“哎哎哎,都听我说,刚才李如绵骂我写作业慢,脱口而出就是…唔!”
李如绵抢走手机,一下子堵上他的嘴。
严零叽叽歪歪地表达抗议,李如绵趁势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头吻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金鱼金鱼金鱼。”,李如绵离开他的唇,一连重复三遍,“记住了,不准再笑。”
严零笑到咳嗽,李如绵任他去了,重新从床上坐起来,思考接下来做点什么比较好。
就在这时,严零又从后面粘了上来,胳膊刻意避开李如绵肋骨上的伤,紧紧把他抱住。
米色窗帘悠然自得地摇曳着,微风吹乱了严零鬓角上的碎发。
卧室里只剩下李如绵渐渐紊乱的呼吸声,严零听到了,嘴角漾起一个安静的微笑,抬起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一切都很像情歌MV中的场景。
如果枕头边的手机不响就完美了。
严零泄气地捶了一下床单,放开李如绵让他去看手机。
“还好设了闹钟,我今天要回老宅子一趟,现在已经晚了…”
睡得太久,加上色令智昏,李如绵都忘了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办。
他下床穿衣准备走,严零在身后递上一件厚外套。
李如绵愣了愣,还是接过来:“谢谢。等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买春联。”
严零静静地答了个好。
无论平时多么横冲直撞冒冒失失,严零生命中的底色始终是温柔的,天生就懂得怎么对人好,就像李如绵天生擅长如何负人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