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盼盼抿嘴,神情别扭。
邬越江以为自己猜对了,好声好气地道:“那种想法本身就是不对的,一个男人的优秀难道非要从他身边有多少体己人来证明吗?真正的霸气不是朝三暮四,而是懂得捍卫自己的权利,保护好身边人,同时也会尊重别人,你说是不是?”
余盼盼将头一偏,瘪着嘴道:“说不过你。”
难得没用他那套歪理来跟人辩驳。
邬越江笑了笑,又翻回身子,手搁上腹部,猝不及防地换了话茬:“你怎么总爱在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窥我?要是喜欢看我,不用偷窥,正大光明地看也可以。”
余盼盼被揭了短,当即有点羞窘,好容易反应过来后,好胜心作祟,开口道:“我怕我正大光明地看你,你把持不住,毕竟是你说的我漂亮,还一看我就硬。”
邬越江:“……”
真是一不给他教训他就飞上天了!
他气绝闭眼,从未有过的正经交谈寥寥几句便已结束。
余盼盼笑了笑,手撑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睡得却并不安分,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他挣扎不过,呼吸越渐粗重,在临入深渊之际突然觉得身上一重,梦魇刹那消散,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邬越江,准备抱他去床上。
像是被梦缠住了脚步,余盼盼迷瞪了两下又要闭眼,邬越江看得好笑,赶紧把他抱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他在床头默默立了半晌,才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手被余盼盼攥住了。
余盼盼察觉手心里的东西有逃脱的意图,立马握紧了手,模模糊糊地说:“不要。”
他似是把邬越江的手当成了鸡爪之类的食物,摸索着扳直了邬越江的手指,直直地往嘴里塞。
他嘴唇紧闭,拽着邬越江的食指,抵开自己嘴唇,抵开那口坚硬的牙齿,含住了那根偏长偏粗的指节,轻轻地吮吸噬咬,还啧啧咂嘴。
咂嘴的声音响彻这安静狭小的空间,邬越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四肢百骸都窜起了火,烧得他浑身虚软。
这气氛太情/色了。
余盼盼口腔温热,软舌牢牢包裹住指节,指引着他的手指一伸一缩,像在进出某个狭小紧致又湿滑的秘地。直搅得邬越江心神不宁,一心只想再过分一点,夺到这场拉锯战的主动权,肆意侵占他这一方小天地。
半晌后,余盼盼似是没尝到甜头,皱眉呓语了一句,将手指吐了出来,艳丽的唇微张,伸出其中嫩红的小舌,一点点舔舐研磨他的指节。
如果要说正常,在睡梦中,余盼盼的行为确实十分正常,可他就是觉得太不对劲了,太欲也太磨人了。
好像躺着的人是一个既懵懂天真而不知廉耻的荡妇。
兽欲之火越烧越旺,几欲倾覆他的脑子,他狠狠心,一下抽回了手,而余盼盼骤然失去食物,两手在虚空无依无靠地一抓,发出欲求不满的哼唧声,声音黏腻而蜿蜒,邬越江理智那根弦骤然绷得几欲断裂。
他想这人怎么处处都是他的g/点?与人相处不过短短几小时怎么就能不可抑制地想到那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
太邪门了。
怕不是上天见他伤了太多人的心,故意派这人来制裁他的吧?
邬越江逃难似的匆匆而去。
余盼盼睁眼望邬越江脚步慌乱的背影,又翻了个身,往后缩进了被窝深处。
刚才舔的时候太过投入,不小心把他自己给舔硬了。
他手伸进被窝,摸着某处凸起,狠狠拧了下去。
那物瞬间变软,余盼盼紧咬锦被,所有痛苦的叫喊都被咽回了喉咙,他疾喘着掉了一滴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