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靳大队长”,沈良推拒不开,额头冒汗,腿脚酸软,像个被泡化的鹌鹑,颤巍巍浮上水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不定什么时候撞上人,这样影响不好···”
“队长!”
黄文野的大嗓门远远传来,两人像被雷劈中,瞬间弹开,脸颊双双拂上晕红。靳安邦天天风吹日晒,面黑如炭,怎么红也看不出来,沈良面皮白皙,那抹红如同朱墨,淋漓覆上耳根,黄文野跨步跑到面前,抬手摸沈良额头:“兄弟你发烧啦?脸怎么那么红呢!嗯不烫啊,那是怎么回事,陆哥你来摸摸,兄弟这是怎么啦···”
陆峰抬腿走来,一个小擒拿掀翻黄文野,嫌弃把人拖走:“我带他走了,你们继续。”
黄文野不依不饶,叽叽喳喳叫唤:“陆哥,继续什么呀陆哥?队长是不是给兄弟开小灶了?这不公平,你放开我!队长怎么天天给你们开小灶,不给我开小灶呢!队长!队长···”
他的声音越传越远,沈良待不下去,悄悄转身想溜,靳安邦一掌把人拉回,贴人耳边轻哼:“同款内裤我有几十条,送你几条怎么样?”
“不要不要!”,沈良像尾游鱼扭身溜走,尾巴拍打靳安邦的手,“自己留着穿吧!”
他一个箭步飞速跑远,回头看看,靳安邦双手插袋,遥遥对他哼笑。
沈良头皮发麻,回到宿舍拉开背包,在里面翻找东西,把出国要用的一切整理装好,穿好随身衣服,手机在掌心游荡半天,没有给赵宏达拨号。
他们下午就要出发,时间紧迫,即使联系赵宏达,也没法飞快把药拿到。
既然出国过海关,随身的东西肯定会被检查,这类药品在巴加多斯共和国属于违禁物,肯定会被扣留。
听赵宏达的意思···他不能再用抑制剂,这个置换的Alpha腺体,总有失效的一天。如果真有一天失效···他会彻底变回Omega,有固定的发情期、需要被人标记,在风云诡谲的战场上,他可能会变成一个累赘。
所以要锻炼自己、努力变强,要成为团队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不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沈良下定决心,不再想和抑制剂的事,警卫员听从领导指示,把这次任务可能用到的药品和手术器械拿来,他在里面翻捡寻找,把能用到的分门别类,塞进皮箱放好。
东西整理的差不多,黄文野和陆峰也回来了,陆峰面色阴沉,一言不发,黄文野张口欲言,被陆峰瞪来一眼,乖乖压低声音:“那什么···兄弟,原来你真是Omega···天哪,我和Omega同处一室,面对面睡了这么久,太可怕了,我还是个处男···”
“我可没夺你清白”,沈良面不改色,摇动手上试管,“再说,你是和枪管结婚的人,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对哦”,黄文野被说服了,转头撅屁股收拾东西,“这次任务不让带枪,那还能带什么,也太强人所难了!那我多带两件衣服,那边常年三十八度,估计会晒成焦炭···”
黄文野在嘟囔什么,沈良压根没听,他的注意力都在背后,陆峰的眼像激光聚成的光束,在背后凝成一点,灼的后背滚烫,似被烙铁压紧。
“你的事”,陆峰突然开口,嗓音冷淡,“遥遥知道么?”
沈良后背绷紧,手指虚握成拳。
“告诉她”,陆峰说,“别让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马上告诉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