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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狠手(2/2)

门口的东西被拖走,佟应真进了屋子,脚板贴上地面,肉与木板相互摩擦,发出挠人心肺的声音。

顾榛手指微微发抖。

脚下的缝隙透来夜光,她能看清那双脚在缝隙前来来回回,最后停在某处。

缝隙视野太窄,顾榛看不见那双脚,心跳越来越沉,本能地屏住呼吸。

“吱呀…”

亮光刹那涌入视野。

这样的光线照进黑暗,带给顾榛的,却是更黑暗的绝望……

那张熟悉又古怪的脸,直怼她眼前!

顾榛劈手将瓷片刺向他面门,佟应真反应极快,反手钳制她的攻势并用力下拉,渐渐送到针管处!

顾榛紧闭双眼,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惊叫声冲击着耳膜,顾榛却没有感到想象中的刺痛,取而代之的是肩头一沉,有东西倒在身上。

很快,她肩头一松,耳边响起扑通落地声。顾榛缓缓睁眼,面前却换了张脸——

很熟悉的脸,脑海却因为空白浮现不出名字。

接着,她被来人拉入怀中…

顾榛似乎是傻了,眼睛愣愣地盯向躺地的佟应真,腹部的刀尖还泛着带血的冷光。

是把美工刀。

她的双臂被人紧锢,那人的下巴抵在她肩头,手挪到后脑将她按入身体,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顾榛的视野开始模糊。

陈安霖侧脸轻吻她的鬓发,沉下嗓音:“哭出来,哭出来会好点。”

顾榛屈起手肘,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他,大声哭了出来。

陈安霖听着她的嚎啕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记忆里的顾榛,历过歹徒袭击,经历过奸人陷害,每次她都是刻意嬉笑,就算害怕也强忍眼泪,从不对他这样失态。

可今天,她哭成了这样。

陈安霖不知怎么办,只能这样陪她发泄,柔声宽慰道:“没事的…没事了…”

顾榛哭得不管不顾,手紧攥他背后的衣服,仿佛是带她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唯一物什……

*

窗外的雨还在下,黑夜变得更加压抑。顾榛看着脚下已经断气的佟应真,心里隐隐担忧:“你下手重了。”

陈安霖无奈地说:“我本是想打晕的,可你也看见了,他似乎不怕疼也打不晕,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切断他的意识。”

顾榛想到方才佟应真的模样,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你们未来人都这样的吗?就像那种躁狂反社会的人。”

陈安霖摇摇头:“这还真没见过,我周围还挺正常的。”

顾榛呼出深长的气息:“可能是个例的副作用?或者只出现在佟应真身上?”她捏了捏鼻梁,“先不管这个,得把尸体处理一下,在剧情结束前尽量隐瞒。他请了挺久病假的,估计能拖一段时间,你回去也别说,哪怕是队友也不能说。”

陈安霖拍拍胸口:“这我知道。”

顾榛屈膝蹲下,从佟应真僵硬定型的手中抽出针管,端详了好几遍。

似乎只是鲜血。

她直起腰身:“明天我去医院检查这管东西,他的…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

陈安霖面露难色,勉强点点头。

*

自从病毒被控制后,实验室也没了往日的忙碌。

顾榛将佟应真的血与针管的血仔细对比后,确认了是同一样本,心中疑惑更盛。

佟应真为什么突然给她注射?难道他认为血里还带病毒,所以想让她也尝尝感染的滋味儿?

走廊的脚步声打乱思绪,顾榛连忙收敛表情转身,李雅抱着文件进来:“老师,刚刚收到了邀请!”

李雅逐渐靠近,顾榛想起算是亲人的佟应真竟对她下狠手,不禁对李雅也起了戒心。

李雅没察觉顾榛僵直的身子,手中薄纸递出:“老师,这个给您。”

顾榛接过纸张,一张满是英文,另一张似是中文翻译版:

[尊敬的元妙女士:

约翰霍普大学邀请您与我国专家共同进行SATI病毒的研究。]

顾榛疑惑地看着李雅:“实验室只有我吗?”

李雅点头忽又摇头:“实验室只有您一个,但他们还向其他非医务人员发了邀请函。”

*

孙文斌瞅了瞅邮件封口处大使馆的署名,拆开密封后抽出信纸,逐字逐句念到:“尊敬的孙文斌先生,高丰先生,严向青先生……啥玩意儿这是,称呼写得这么冗长。”

陈安霖捧着咖啡凑上去看:

[我国约翰霍普大学组织了SATI研讨会。由于诸位在此次病毒事件中的杰出贡献,特向诸位发出研究邀请。]

孙文斌不屑地“切”一声:“什么研究邀请,不过是当研究小白鼠而已。”

陈安霖问他:“你不接受邀请?”

向来沉默的高丰开口了:“去还是得去的,有什么关于病毒的资料进展,我们日后回去更好交差。”

陈安霖抿了抿嘴唇,视线从纸张挪开,慢吞吞喝了口咖啡。

研究邀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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