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海平小声惊呼,看向背后突然出现揪住他衣领的水兰,气呼呼的说:“你干嘛?”
水兰本想训斥他,眼神不知怎么转到了瓦缝间,随即睁大了眼睛,连话都忘了说了。
海平连忙回头,瞬间目瞪口呆。
丁槐她!她竟然拽住晏川的衣领,亲了上去!!
海平几乎忘记呼吸,眼都不眨的盯着这刺激场面,脑子一片空白。
丁槐跪在床上,双手抓着晏川的衣领,身体前送,一双朱红的嘴唇吻在晏川唇上,还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海平无意识往瓦缝靠近了些,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眼睛,水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孩子,不该看的别看。”
海平赶紧握住那双手往下拽,奈何力气有限,焦急之中,他听到了丁槐的声音。
“怎么样,蜜饯好吃吗?”
完了,结束了。
那双手挪开后,海平瘪着嘴,又气又恼的瞪了水兰一眼。
晏川像是被吓住了,丁槐说完后,他踉跄起身,腿撞翻了椅子,脸色煞白。
这反应,不对吧?
海平和水兰面面相觑,一时心头无解,只好继续看下去。
丁槐有些手足所措,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我…对不起!”
晏川站在床边俯视她,能看清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覆上眼睛,嘴唇一阵嗫嚅,像做错事一样慌乱。
他的手指在衣摆处纠结许久后,才开口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丁槐小心翼翼的如实回到:“那个,街尾集玉楼的姑娘说的,说,说她们就这么同男人处的。”
晏川的喉结动了动,犹豫半晌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停在丁槐嘴边,随即温柔擦过,拭去残留在唇边的汤渍:
“真是胡闹,这些也是你学的吗?”
丁槐抬眼看向他,眼中有不解,还有期待:“那你说,我该学什么?”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丁槐柔软的嘴唇,沉声说:“你想学这个,我可以教你啊。”
说罢,他俯下身,手顺着丁槐脸颊滑至她的脑后,凉薄的嘴唇印在丁槐丰润饱满的唇上。
丁槐倏忽睁大了眼睛。
晏川在她唇边低声说:“刚才不是做的挺好的吗?眼睛闭上。”
丁槐漆黑的眼珠悄悄向晏川的方向转去,正撞上他深邃的眼睛,她连忙紧闭双眼,表情僵硬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晏川轻笑一声,笑容却很快褪去。他微微垂下眼睛深深地望着她,最后,在她额间留下一吻。
丁槐不解的睁开眼睛,晏川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你别用它们看我,我……”
话未说完,他直起身子,脸也恢复如常:“看来你的病没有大碍了,那我就先走了。”
丁槐急忙大声咳了几声,中气十足的说:“不不,我还没好呢,你别走啊!”
晏川冷脸回头:“我知道,你没病。”
丁槐顿时噤声,咬了咬嘴唇:“那,那你还来?”
晏川垂下眼睛,眼神闪烁,良久才道:“日后,你不必再来了。”
什么?!
海平和水兰一同的惊讶脸,更震惊的是丁槐:“什么?”
晏川没有再解释,而是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跑去,仿佛慢了一秒就再也走不动一般。
海平目睹丁槐的手化作细长的藤条,眼睛血红,直勾勾的盯着晏川离开的房门,似乎想找他干一架,弄得海平一顿紧张。
晏川的脚步在院中消失后,丁槐周身的戾气像突然被抽干一样,连带着力气也被抽干,她的手变了回来,身子软下,颓废的靠在床头,轻声说:
“果然,我还是没有……”
话未完,余下的语句被吞进腹中,可啜泣还是没能被封入喉中,隐隐回荡在空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