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妇人一脸无语,“警察同志,您这是管到天边去了,这也值得你来问?”
顾榛见妇人依旧气着,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换了个问法:“人民警察也是管打架斗殴的,您看您脸上被抓成这样,我们就问一问怎么个严重程度,等会就去刘家对那个阿姨进行批评教育。”
妇人听到这句话,高高举起的水盆低了下去,连带着眼皮有些向下耷拉,看起来很是无奈:“女人间的打架还能是什么?无非是骂人撕咬,或者扯头发扯衣服的。那刘家妈妈也挺可怜的,说起来我也能理解,毕竟我那儿子……”
顾榛和陈安霖对视一番,陈安霖点点头,顾榛开口对妇人说:“您也不用自责,有些事,怕是不确定的。”
妇人的眼皮猛地翻了上去:“什么意思?”
顾榛没有回答,陈安霖则压低声音,给呆立一边的钱上石交代了几句话。
*
数日的暴风雨已经结束,清晨的海平线升起了久违的金色太阳。
码头的轮船发动机“哒哒哒”的响起,休整了好些天的渔民都早早到了船上,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捕鱼。
所长携同几个人亲自来到码头,陈安霖等人则站在船边,同岛上的众人辞别。
陈安霖微笑着说:“这次我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取一些证据,这两起案子本来也不是我们辖区的,就麻烦所长费心办理了。”
所长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连有名的神探都无法解决,这案子果真是棘手,怕是……”
他看了看周围,凑上陈安霖的耳边:“就怕是要成为悬案,如果不能派人手协助,您回到那边,还请别给局里说这案子。”
陈安霖笑的有些勉强:“这个……我肯定不会大肆说,但管理这个辖区的局子也会有记录,您也没法应付去,还是努力侦破吧。”
船上的于锋大喊一句:“再过几分钟就发船了,你们准备准备上来。”
在不远处杂货铺买水的顾榛听到了他的吆喝,连忙把找的零钱塞进了兜里,杂货铺的老板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警察同志,又来办案啊?哎呀,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
顾榛急着走,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有些奇怪,但没有细究,只提着装水的袋子对老板礼貌回了声“嗯”,便急匆匆的向码头跑去。
陈安霖接过顾榛手里的袋子,对所长笑到:“我们真要走了,走晚了怕这天气又有什么变化。”
所长同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后,自觉的退了几步,在一旁看他们一一登船,然后目送那艘蓝色的渔船离开了码头。
【这就走了??】2分
【继续烂尾的节奏吗】2分
【卧槽?什么鬼】0分
【第一次贡献月石】-2分
【别冲动啊各位!万一有反转呢?!】2分
陈安霖见顾榛在船边沿独自站着,低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他上前去,在顾榛耳边拍了个巴掌,顾榛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陈安霖赔笑:“我看你想的太入神,就过来逗逗你。”
顾榛一只手撑着船舷,海风吹得她鬓角的头发有些凌乱:“没什么,就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陈安霖表情一下子绷紧了:“怎么怪怪的?难道……计划有问题?”
顾榛摇头:“倒不是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和这个案子没关系,又仿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安霖被她说的云里雾里,也接不上话,只等她细说,可顾榛却转身继续看海,并没有再说下去了。
*
孙村长鼻息中醉气熏熏,面上看起来气呼呼的,猛地挂断了电话,低声骂道:“昨天那局里说什么有了小偷的线索,结果去他们那喝酒到天亮,大早上居然和我说那姓陈的小子跑路了,我还以为多厉害,结果就是草包一个,什么都没解决,还他妈多了两个棘手的人命案,今年怎么这么多事呢?!”
一旁的管家给他端来了咖啡:“您也别生气了,这些小子都是靠不住的,大不了压一压这些消息,只要不上新闻,这事儿啊,解决不好也就这么过了。”
孙乡长接过杯子荡了荡,小嘬一口后说:“你说的在理,得叫村支书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把消息压一压。”
孙乡长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幸好那小子草包,若是太聪明发现了什么,咱可是没法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喝咖啡了。”
夜深时分,孙乡长的别墅熄了灯。
经过白天的日照,夜里的潮气没有前些天那么重了,森林的雾气也变得稀薄。
明亮的月光下,有个黑衣服的男人,拖着黑影,带着怨恨的心,翻过了低矮的铁栅栏。
一双脚踩在还有些湿润的草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被夜风悄悄掩盖。
他手中握着攀爬绳,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四下无人。
他放心的舒了口气,站在窗户下,手里的绳子向上一甩,轻轻的“啪”的一声,手法熟练的勾住了窗户伸出来的铁架。
接着他使劲儿拉了拉绳子,确定绳子已经勾好,便单脚蹬墙,开始向上攀爬。
刚爬到两米高,突然,头顶响起一阵“吱溜”声,他抬头一看,窗户伸出了一个脑袋。
他愣愣的辨认着这张轮廓熟悉的脸,心中一惊!
从窗户探出来的人拿出一把大剪刀,铁器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
那人对他微微一笑,举起剪刀向绳索滑去,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好久不见啊,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