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被撵出了万事屋,是的,他被撵出了自己的地盘,动手人,或者说动脚人是登势婆婆,理由一如既往是房租问题。
“接不到委托你就给老娘去打零工还债啊!”照着银时屁股就是一脚的登势婆婆是这样说的。
新八和神乐没有这么惨,只是被登势婆婆“礼貌地请出”了房门,连带着定春,相比银时的待遇已经很好了。
神乐对着仗势欺人的凯瑟琳狠狠地啐了一口,要不是新八拦着,神乐和凯瑟琳大概要先打上一架。
三人一狗一商量,决定兵分三路,尽量找找有没有委托,实在不行再去打零工。
“了解!”神乐对银时一敬礼,骑上定春就离开了。
看着一人一狗潇洒离去的背影,银时对新八说:“那边没指望了,我们加油吧。”
新八:“同意。”
“银桑不要偷懒,一定要好好找委托啊!”新八走之前,百般嘱咐,对银时很不放心。
“啧,阿银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银时一本正经地道。
新八决定相信银时一次:“那,我去那个方向,一会儿见!”
“啊。”银时严肃地对新八点点头。
银时目送着新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然后再也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了,银时奸笑两声:“阿银先去甜品屋找找委托~”
说着,银时面色轻松地掏掏袖子,然后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银时原本藏在袖袋里的私房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
“银桑,你的私房钱先帮你保管了,等接到委托或者赚到钱再还给你。新八留”纸条上是这么写着的。
“可恶!那个混蛋眼镜!”银时一把撕烂纸条。
远处,认真找工作中的新八打了一个喷嚏:“阿嚏!……感冒了吗?”
……
得不到糖分的银时就宛如解开封印的怨鬼,他浑身上下萦绕着层层散不了的怨气,像是下一秒就要诅咒他人致死似的。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对这样一个怨气发散源避之不及,纷纷绕着银时走,不要说接委托了,银时连找个人说话都做不到。
算了,放弃吧,还是去找找那种时间长还赚的少的零工吧……今天的银时放弃得很快啊!
“哎呀!这不是……”一只手拍上银时的肩膀,“卷子嘛!”
银时在有人搭肩膀的时候还有点高兴,以为来了个委托人,在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的时候,银时就萎靡了。
会这样叫他的只有……银时一回头,啊,果然……
“是颚美啊……”
“谁是颚美啊混蛋!”穿着女子和服,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还能看见青灰色胡渣的“女子”,表情因为这个称呼扭曲了,“说了多少遍,老子叫东美!”
“知道了颚美。”
“卷子!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男装打扮,老子就会因为心动不对你下手!”东美开始卷袖子。
“这样的心动还是免了吧!”银时只感到一阵恶寒。
“你竟敢!竟敢这样侮辱一个少女的情感!”东美怒吼,扭曲的脸上扑簌簌往下掉粉。
银时不为所动,甚至开始抠鼻,他把抠出来的鼻屎往东美的方向一弹,道:“是你侮辱了‘少女’这个称呼才对吧。”
在东美再次爆发前,东美周围一帮看够了戏的“姐姐妹妹”开始劝架。
“算了算了,颚美!”“对啊,卷子就是嘴硬心软而已~”“颚美,这样生气容易长皱纹的!”“真的,最近看着颚美好老哦~”“笑一下嘛颚美!”
颚美,啊不,东美完全笑不出来。
“老子叫东美啊!”
还是一位“姐妹”说的话止住了东美的怒火,他说:“颚美,再不买甜点回去,妈妈桑要生气了~”
想到妈妈桑西乡的铁拳,东美一秒从恐龙转变成无害的小动物:“是、是啊,妈妈桑要生气的,我们还是先去甜品屋……”
说着,一帮姐姐妹妹们就要离开。
然而,银时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甜点”和“甜品屋”。
银时就像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实际上不愉快的只有东美),笑嘻嘻地问东美:“怎么,那个怪、西乡夫人要吃甜点啊,还差遣你们这么大一帮人出来卖?”
所以说“女汉子”心就是大啊,刚刚还火冒三丈的东美也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十分友善地解答银时的问题:“不是妈妈桑要吃,是晚上要用。”
“晚上要……用?”银时的脑中飘过了一系列需要打码的画面。
东美当然不知道银时在想什么,继续解释道:“是,今天我们店里有一个主题活动,主题是‘少女的初恋’哦~”
“还有什么比甜点更适合这个主题的吗?没有~”说着,东美红着脸扭了两下身体,“甜蜜的初恋和甜点,呀~真是绝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