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瘫在沙发上,神情颓废。
神乐同样瘫在沙发上,颓废的神情和银时惊人的相似。
这个万事屋里,此时此刻只有新八一人在认真地工作着……打扫卫生。
只有在新八打扫银时和神乐附近的时候,他们才会象征性地抬一下脚,来显示自己还不是瘫痪的这一个事实。
这样几次三番之后,新八终于忍无可忍了:“银桑!你要是闲着,就去外面找委托啊。我们很久没有接到过委托了!”
“委托?没必要吧……”银时伸了伸腿,不小心踢到了神乐,神乐懒洋洋的,连避一下都嫌麻烦。
“银桑你把神乐都带坏了!”
“带坏?新八你是不是傻了,神乐她本来就……呃!”神乐快速出脚制止了银时未完的话,然后又回复了颓废的样子。
“好歹也是当舅舅的人了,银桑你给神乐当个榜样也好啊!”
“已经劣化的基因不是我能……”银时剩下的话因为神乐晃动着的脚丫子再次咽了回去。
是家政妇这样的工作给了新八勇气和力量,新八把夜兔和白夜叉团了团,踢出了万事屋的大门。
银时和神乐对视一样,分别捡起砸在各自身上的佩刀和伞,摇摇头,晃晃悠悠离开了万事屋。
……
江华和神晃刚包袱款款地离开,银时和神乐失去了不工作的理由,就这样被新八扫地出门。
神乐骑上定春,说自己要去找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就扔下自己年迈无助(×)的舅舅扬长而去。
银时也不生气,他也就是给新八一个面子,出门溜达两圈,并不打算认真地找委托,毕竟他回归审神者这一职务以后也算是个有主业的人了,和以往找宠物抓小三的万事屋一点都不一样。
有刀剑们养着为什么还要工作!就那些个委托的钱阿银连小钢珠都打不了!脸皮奇厚无比的银时理直气壮地想。
“哟,万事屋的老板,今天不带亲戚出来逛啊——”歌舞伎町的一帮居民,大老远就冲着银时喊了。
因为这阶段,银时不是带刀剑们就是带江华他们出来,搞得歌舞伎町的众人都知道了万事屋的老板有一帮长相出色的亲戚,此处需要排除神晃。
“嗯,都回去了。”银时敷衍地摆摆手。
这帮人什么都好,就是闲到发慌,在见识到银时的“亲戚”完美的长相的时候,一个劲儿打听银时“亲戚”的婚配情况,妄图给他们介绍对象,在知道银时姐姐身边的秃子是她的对象的时候还煞有其事地露出惋惜的神色,似乎在感叹鲜花插在……上。
开什么玩笑!秃子再秃也是他姐夫,地位不是你们这帮闲人可以撼动的!银时忿忿想。
至于刀剑们,银时只能感叹人刀殊途,他们不是凡人可以肖想的。
……
银时晃晃悠悠到处瞎逛,充分显示了一个伪工作人士真无业游民的状态。
突然,银时眼前一亮:“这不是多串君和总一郎嘛——”
“天然卷!”土方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老板。”冲田倒是不痛不痒地向银时点点头。
此时两人的姿态的确不太好看,土方和冲田正一前一后地抬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疑似“尸体”的存在——如果不是“尸体”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的话。
银时装作眼瞎:“怎么,税金小偷也知法犯法?这毁尸灭迹手法也太低劣的吧?”
“你高级你来……谁毁尸灭迹了啊!”土方嘴里叼着的烟屁股直接喷在了地上。
“不但毁尸灭迹还乱丢垃圾,真选组就这点出息?没救了。”
“老板,”冲田定定地看着银时,认真道,“我需要澄清一点……”
“哦,总悟,你……”土方有点感动,难道总悟在帮他说话……
“真选组里,没出息的只有土方先生一个人。”冲田的态度极其端正,让银时忍不住赞同地点点头。
土方就知道,以为冲田总悟会帮忙说话的自己太天真。
“所以真的是在毁尸灭迹?”银时转身就走,“警察叔叔!这里有人犯罪!”
“等一下!天然卷!这真的是活人啊!”土方伸出一只手拉住银时,不顾因为他的放手,已经一只脚拖到地上的活人,“再说了,老子就是警察啊!”
“警察?”银时故作惊讶,“看多串君这样的打扮,还以为你们在政府混不下去了……”
的确,此时的土方和冲田完全是浪人的穿着打扮,再加上他们腰间的佩刀,普通民众都绕着他们这里走。
“啧,谁是多串……不是,谁混不下去了啊!”气愤之下的土方已经完全放开了手中抬着的双脚,任由那个瘫倒着的身体的重量完全搭在冲田的身上。
冲田面无表情地看着土方。
土方大概是习惯了冲田那边时常传过来的杀意,此时已经能做到完全的忽视,只顾和银时扯皮。
土方顺着银时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破旧的和服,叹了一口气,凑到银时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机密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