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你穿着吧,遥遥。”身上蓦然多了份重量,是闫琛用衣服裹住了他,这件外套只被男人穿了一秒,却沾染上了闫琛独有的味道。
很淡的香,淡得他只多吸了一口,就转瞬即逝再也闻不到。
闫琛打开车门,先一步走到家内,齐遥换到驾驶座,把车开到车库,再上了楼。
他还记得与闫琛定下的约定:叫他起床。他站在阳台往外看,欧式风格的别墅,让每个卧室都有这种小露台,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贵妇偷情所设计。
偷情?他喜欢这个词,齐遥发力助跑,长腿一蹦,小腿肌肉在跳跃中漂亮的收缩。
他跳了过去!又在降落中一把抓住铁栏杆,利落的翻身跃了进去。齐遥拍拍手,气定神闲地敲了敲紧闭的窗户。
“闫琛,是我!”他声音里难掩骄傲,可惜家里隔音太好,他听不到闫琛的反应。是欣喜呢,还是不敢置信呢?这人趿拉着拖鞋赶来迎接他的声音很悦耳,他能感知到,和他的心跳一个频率,急促又用力。
等了会儿,窗户被打开,他得意地看着闫琛错愕的脸蛋。
闫琛估计是刚洗漱完,额前发丝有点潮湿,他换了睡衣,毛茸茸的白色,显得他格外干净。
“你怎么过来的?”
齐遥嘻嘻一笑,“我翻窗户跳过来的。”
“太危险了!”闫琛话是这么说,倒没指责他,让他下次不要这么做。这个虚伪的小婊'子就会口是心非,拉着他的手,轻柔地问,“伤到哪里了吗?”
“没有。”齐遥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按摩服务,舒服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可是你这都红了。”
这点疼并不碍事,被他一揉,更是只有舒爽,没有难受。
齐遥一时纠结的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他要是示弱喊疼,定能收获闫琛的心疼和怜惜,他要是说不碍事,又能体现他的男子气概……
齐遥举棋不定,闫琛揉了揉,将他拉到床边才停手,“你困了吗?”
齐遥强装淡定的点头,快速蹬掉鞋子扑到床上,心如擂鼓。
操,好香!
他以为自己很难入睡,可是当闫琛静静躺在他身边,微笑着说晚安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比安心,身体一下变得很累。
今天经历了太多,绑架、闫琛受伤,纷纷接踵而来,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直到现在才得到放松,漂浮在空中的惶惶不安有了安抚,心中扎了根,他踩在地上才有归属。
这一觉睡得很快,又很沉,他记得要叫闫琛起床,猛得一睁眼,天边已经大亮。
他侧躺着,双手双脚八爪鱼般攀住闫琛,闫琛已经醒了,双眼清明,看起来睡得也不错,没有被他豪放的睡姿所打扰。
齐遥刚醒,身体各项机能没有完全运转,厚脸皮还没到位,羞涩道,“你醒了啊。”
闫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啊。”
“你睡得怎么样?”
闫琛笑意不减,“还不错,就是有点顶。”
齐遥没听出闫琛的话外之音,他茫然地问,“哪顶?床很柔软,想不到还有异物硌到了你。”
闫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遥遥,是你顶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