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熙收拾好起身，眼神有些冷冷的，说：“我没有把他送上刑台千刀万剐，已经是看你心软了。”

怀熙说：“那些欺你辱你的人，我都会叫他们加倍奉还。”

怀熙打扮了女子模样，但身材到底高大，看着其实到底滑稽。可是怀熙这一番话的气势，却一点儿不滑稽，直教人害怕。

巧娘想说什么，还没想好，怀熙就又开口了。

“不到五年，那立录王子就会来京为质。”怀熙还不解气，继续道，“得意楼里欺负过你的世家子，家里的支柱大都和欧阳老爷一起去了，我还等着拿他们给你演一场滑稽戏。”

“殿下……”

“至于这个背主的家伙——他腿本来就断了，只是原来在新京那边，我挪过来给你出气的。念言，你们家下人起名字也真好笑，天骄，一个奴才叫什么‘天骄’！”

巧娘看着乞丐的面孔，毕竟是他从小放在身边伺候的，就算是落到泥里，巧娘又怎么认不出来呢？

他还不是得意楼上小阿娇。

巧娘垂着眼说：“你莫要如此胡闹，怀熙。一切到底不怪他什么，他未为难我，只是道不同。”

怀熙不说话。

巧娘叹一口气：“若是我撑不住选错了路，只会和他一样了，我又看什么戏呢？”

怀熙像是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他低了低头，看巧巧，说：“可是我恨。”

巧巧摆出乔先生的样子问：“怀熙，你恨什么？”

怀熙笑了：“我恨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