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说要走，我特别害怕，特别慌，我……”

“别装模作样了！你这个大猪蹄子！大尾巴狼！”

“我装什么了？”

“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停电那天……”

何家明顿时语塞了，他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能说什么呢？说不是他主动的？

“没话说了吧？我不想说的，不想拆穿你的。我永远都不愿意去想看到的你和他，你们……”莫飞捂着脸，“呜——我成全你们，你也别他妈想着继续玩我！”

“我没玩！”

“好，是我在玩，现在我玩够了，行了不？你出去吧，我累了，睡觉了。”

两个人就这么谈崩了。安书催了几次，何家明一直不肯收拾莫飞的行李。

莫飞出院后，回到何家明的小区，他发誓，今天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上楼进屋，莫飞一件一件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何家明默不作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真后悔，那天晚上自己怎么那么贱！

莫飞的衣服还剩下最后一件，正要放进箱子里，何家明突然伸手给抢了过去，也不说话，就是攥着那件衣服。莫飞又给抢了过来，放进箱子，何家明又抢了回去。箱子只要一合上，莫飞就走了，何家明这时没了主意，只能幼稚的攥着莫飞的衣服不撒手。

莫飞一赌气，那件衣服也不要了，啪的一下合上箱子，拖着就走了。何家明反应过来追出去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何家明慌忙跑下去，恨不得从楼上直接跳下去，等他跑到楼下，莫飞已经自己打车离开了。

何家明失落的回到家里，看着莫飞留下的那件衣服，原来是条灰色内裤，就是他们第一次在酒店的那条，糊在他脸上的那条。

屋子里还留有莫飞特有的香甜味道，阳台上还放着莫飞种的小盆栽，床头还摆着粉色的猪佩琪，箱子装不下了，莫飞就没带走。周围，眼前，脑子里，心里，全都是莫飞。何家明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家明哥，阿飞哥哥走了吗？”苑心走过来，递过一杯茶，“他……孩子挺可惜的……他还在生气吧？”

“小心，我出去一下，晚上你自己吃饭吧。”何家明说完就出去了。

门关上了，苑心捧着茶杯，委屈的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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