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会质疑,但是请你相信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可是…可是我们都不熟悉啊…”
佘远的表情暗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有三个月的时间来互相了解。你看,你不是还要照顾我吗?”
阮白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现在也明白了,这伤就是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捅破。他用最后一点的勇气负隅顽抗,“我…我这个人比较传统…”
佘远点点头,“可以,我理解。婚恋是人生大事,草率不得。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我导师。”
“你接吧。”
阮白接起电话,原来是导师让这些学生去整理的,实验室要停运整顿,这些人都要放假,他们要把实验室比较重要的东西都搬走。
阮白跟佘远讲明缘由,佘远不想放也只得放人。
“那老师,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呀?”
佘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这个小傻瓜,明明知道自己被骗了,却还是乖乖过来。
“不一定,今晚再联系吧。”
阮白点点头,离开了佘远家。他跟几个师弟师妹一起整理实验室,把该保存的东西都整理好,一忙就忙到晚上六点多。
他回家的时候,父母正吃饭呢。
齐秋御看儿子回来了,特别开心,赶快给他盛饭。
三口人其乐融融,然而阮白还没吃几口,齐秋御就说:“儿子啊,你明天有没有事儿啊?”
阮白想着佘远还没联系自己,那应该没什么安排,乖乖地回答:“没有。”
“那成,你李阿姨从国外回来了,说要请我们家吃饭,你也得一起去哈,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
阮白对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印象了,搬家之后的一次高烧,几乎让他失去所有幼时的记忆。他不愿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让妈妈不开心。
“嗯,行,那明天我开车。”
吃完饭,他爸爸去陪老婆刷晚,他拒绝吃狗粮,自己回了房间,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看书。
可是这书看得不安宁,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但是没有佘远的消息。
阮白撇撇嘴,把手机丢在一边,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一家三口到了一家十分高级的餐厅,刚一进包厢,阮白就惊呆了。
坐在李阿姨身边的,是佘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