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没发觉身前男人的异样,火上加油的腾出右手,微凉指尖顺着江泊洲高挺鼻梁缓缓滑开。
江泊洲眼神暗了又暗,到底放下酒杯,带着种莫名的深情,还有男人此刻特有的火热,挑起了季林的下巴。
四目相对,季林酒意下水盈盈的眸光也不由暗了暗。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有多少才褪去年少轻狂,江泊洲怎么就好像历经了世事,有了成熟男人特有的内敛深沉那种惑人心神的气质。
“乖,闭上眼。”男人的声音低哑发沉,和梦中动情时一模一样。
季林心下一悸,乖乖垂下蝶翅般的睫毛。
尽管心里着了火一样狂热,江泊洲还是极尽温柔含住女孩的樱唇,一点点摩挲含舔。
直到怀中人忍不住张开唇呼吸,他才趁势用舌头准确无误卷住那想念已久的粉嫩舌尖。
渴求得实在太久了,缠绵轻吻渐渐失控。
唇舌不自控的贪婪吸取搅动,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托着女孩下巴的手也转移到了细细的腰上,上上下下四处游走在美妙的起伏山峦。
激烈的亲吻与热情的爱抚让季林简直快不能呼吸。整个人情不自禁化成水软了下去。相对相拥的两个人顺势躺倒在被子上。
...
......
男人在某方面的自制力总是不可控的。
本来想好只是吻一吻的江泊洲,浅吻,深吻后越发不足。抬起上半身就要更进一步。
“江泊洲,你知道吗,你以前总是在我梦里来来去去。现在,终于被我逮到跑不掉了。”
嘴巴一得到自由,还在剧喘的季林就把这句今晚一直想说的话,得意的说了出来。
热涌的血脉,激荡的心神,全在一句坦荡荡情话下消散如烟。软玉温香在怀的江泊洲,此刻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满脑子都是那句让他又疼又喜的:你以前总在我梦里来来去去。
原来,即使记忆忘了,最深意识的梦里你还是记着我的。
傻丫头,那你又知不知道,几年了,你也一直在我心里眼里不能暂离片刻呢!
叹息一声命运弄人,动容不已的江泊洲怜惜的抱过她,怜惜不已的轻吻落在鬓角额边,大手不停抚着她的背帮着小丫头平复喘息。
季林有点醉了,心跳平缓后,伸手环住江泊洲的脖子依偎过去闭上了眼睛。
这一周来,助眠药物下她总是睡得很早,今天爬了不少景点,如今又喝了酒,很快就在江泊洲温暖的怀里沉入梦乡。
...
......
过了夜半,山间人语渐无,只有夜风偶尔低低轻呼。
一声女人激情到极致,似痛苦又欢愉的声音震破了静夜。
帐篷里住的大多是年轻情侣,星光微风,幕天席地,别有一番刺激新奇,情动的自然不是少数。
随着这一声仿若号角的召唤,男女闷沉与激越的二重唱到天明就断断续续再没停过。
这可苦了和爱人相拥相偎,又喝了不少酒的江泊洲了。
搂着怀里早就呼呼的新女朋友,他真是压也不是,松也不舍。
仰头看了好久璀璨星空,到底咬牙翻身,一床大被盖严了两个人。
不过,季林这个女朋友也算有良心,梦里并没有亏待他。
断更了许久的春梦再次降临。
让季林惊奇的是,梦境的场景又换了,还是接续了现实中睡前的连续梦。
更为难得,这一次春梦里的激情,是季林她先挑起来的。
也是夏日夜,幕天席地的帐篷里。
不过,和现实不同的是,梦中帐篷搭在海滩,而不是山巅。
海浪声中,季林俯身抱住了仰躺在防潮垫上,衬衫凌乱的江泊洲,媚眼流波的用牙齿一颗颗咬开了那些碍事的扣子......
梦里男人□□的上身和白天她看见,出浴后那有型健美的身材完全一样,不管是宽肩,劲腰,腹肌...
不同的是,梦里男人左胸第七根肋骨上,纹着‘永远的爱——木木’一串清晰分明的汉字。
作为间隔符的破折号还用了季林最喜欢的折弯羽毛。
第七根肋骨,是亚当凝成夏娃的那一根。
意味着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男人疼爱自己的女人和疼爱他自己一样理所当然。
如果男人少了这根肋骨,那他的生命永不完整。
江泊洲怎么会在这个位置,纹刺上自己的名字?
梦里梦外的季林同时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