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酒馆接你那天,在夜市看到了这个小玩意。那个小姑娘说上面刻着苍洱之间的山头雪和海中月,就买了。”季安和去牵宋郁的手,将这豆子硬塞到了宋郁的手上,“你不是送了我风铃?我想总该还你点什么。既然之前你说……”
季安和想,既然宋郁说说没法上船,没法许他一场雪月情事,那就由他——
来许宋郁一个雪月,一场情事。
来成就彼此之间的一场风花雪月。
“算我还你的。”季安和补充,“你也得记得。”
记得我在有雪和月的地方爱过你。
宋郁将掌心的这粒豆子捻在手中,他借着月光看了看,眼尾突然扬了扬,他将这粒豆子抛向了空中,又将落下来的豆子稳稳地抓在掌心。
“风花……雪月……”宋郁咀嚼着这两个被他们两个拆开来的词,也同样体会着这两个词背后他们互相说给对方的那句话。
——“我曾在有风和花的地方吻过你。”
——“我也在有雪和月的地方爱过你。”
季安和看着站在楼梯下的宋郁,但宋郁将情绪掩藏得很好,甚至让季安和都有些惴惴不安了,但他的动作却还是泄露了他那要喷涌而出的爱意。
他两步并做一步跨上了楼梯,将季安和抱了起来,他的手自然地托着季安和的臀部,季安和从脚离地开始,就下意识地搂紧了宋郁的脖颈。
宋郁抱着他回到了二楼的落地窗前,他将季安和放下来,就将季安和禁锢在这半面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前,迫着季安和看出去。
宋郁的吊脚楼就建在洱海边,他为了那醒时见海的风光特意安了落地窗。
月光映在远处山巅头的雪色莹白里,也笼在洱海的烟波里,最后洒进了季安和的眼里。
宋郁贴着季安和的颈项舔舐着,慢慢回到了季安和的耳根,轻声说道:“季先生说的雪,”他的手指停在落地窗的上方,指着远山峦的雪,点了点,又指着洱海烟波里高出山巅升上夜空的月的倒影,“与月,都在这里,而我,也在这里啊。”
“宋郁……”季安和的目光陡然深邃,宋郁话里有话地邀请他听得清楚,宋郁贴在他身后的那处的变化,他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季安和。”宋郁又一次改了称谓,他的轻唤也渐渐由热烈变得绵长,就像这些天他对季安和的感情一样。
“嗯。”
“季安和……”
“季安和……”
初见时热烈,钟情时绵长。
-
“季安和。”
“嗯。”背对着宋郁的人一身赤裸地站在落地窗前。
“可不可以……”
“宋郁。”宋郁那半句始终没有问出来,季安和打断了他,他的十指被宋郁从后覆上来扣住,牢牢地抵在了落地窗的玻璃后。
宋郁顺势扣紧了季安和的十指,吮吻的力道渐渐加重,在季安和身下来回的次数也猛然加快了起来。
他站在季安和身后,他侧着头一口从侧面的肩颈那儿咬住了季安和,带着或愤怒或悲伤或有些歇斯底里的力道咬住了季安和。
季安和眼前的雾气也渐渐加重起来,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自己眼里的水汽,还是因为落地窗前的水汽。
他唯一能分清的,好像就只有窗外那模糊的月光、模糊的雪色和身后扣着他双手,想问他可不可以留下的那个宋郁。
“宋郁。”
“嗯。”宋郁应道。
“还记得你阿姐说的鱼吻吗?让我讨一个鱼吻吧。”季安和提醒道。
宋郁扣着季安和的手僵了一阵后松开来,跟着他埋在季安和体内的东西也退了出来,他转身进了厕所,将厕所的门用力地摔上了。
季安和看着那道为他关上的门,目光骤然变得苦涩起来,他失力地向后靠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他眼角的水汽更重了,嘴唇跟着打了两下颤。
“宋郁……”他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
季安和念得漫不经心,可这两个字却是他心头最割舍不去的。
夜深人静,虫声窸窣,月光被洱海里沉沉的夜色吸了过去。
暧昧少了,不具名的凄清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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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宋郁解释过 姐姐诠释的鱼吻 最后宋郁生气那里看不懂又等不及的小姐妹 可以回头看看 指路 说鱼那一章 如果愿意等 下一章会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