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开口：“我去一趟螺旋山，不用担心我。”

螺旋山。

周子皓拄着拐杖，抱着一袋子辣条坐在裘球掉下去的边缘，他拆开一袋面筋，抽出一根吃着：“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

他使劲嚼着，又抽出一根：“裘球，你要吃吗？”

他笑道：“我这不是废话吗？你肯定要吃，其实啊，你比我更喜欢吃辣条，都是那个该死的北奕，说什么辣条吃多了，肚子长虫，害得你后来不怎么敢吃了。“

他拍拍肚子：“你看，我肚子不是好端端的吗？”

又鼓起肌肉：“而且，还非常强壮，非常健康。”

没有回应。

只有山谷下传来的谷水拍打在石上的声音。

周子皓松手，一根辣条掉在山谷下，他眼眶湿润了，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拿起几包辣条：“你想吃哪种？有大刀肉，牛板筋，素鸡筋，豆角干辣条……”

他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多呢，你要哪种？”

没有回应。

他字说自回：“都要是不是？我全部给你……”

四袋辣条扔了下去。

他故意挑眉：“只能给你四袋，其实辣条吃多了真不好，而且不干净，还有啊……”他一手放在嘴边，小声道：“你一定要接着，要全部吃完，不然，我就是随意扔垃圾，破坏环境。”

周子皓忽然觉得冷，拢了拢衣服，抿了抿冻得青紫的唇：“你应该比我更冷吗？下面的水那么冰，那么深……”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