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准时。”舒恩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李果然了解自己,这次竟然穿上特制的隐形衣。
但他很快就狠狠在那个浑圆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但你不该又这么吓我。”
“那颗脑袋”并没有在意那个使他疼痛的巴掌,依旧笑意盎然地望着他的老大,他为得到了老大的夸奖而骄傲。
“好了别傻笑了,你先随我下去把希德弄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把我们两人弄上来。记住,不要显形。”舒恩吩咐道,犹自不放心,再次叮嘱:“不要暴露!从始至终这里只有希德和我!”
“遵命!”那个娃娃脸的家伙立的笔直敬了个礼。
在李的帮助下,舒恩顺利地落入坑底,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车内的希德。
“嘿,老兄。你终于来啦。”希德先于舒恩出声,他在车里正悠哉悠哉地喷云吐雾。
舒恩瞧见他现在的状态扯了扯嘴角。
“希德,你是被卡住了吗?”舒恩担忧问道。
“嗯嗯,好像是这样。你快把我弄出来。”
舒恩观察着变形扭曲的皮卡,发现要想把希德弄出来,只能先把那块卡住希德双腿的铁家伙搬移。
“希德,不要动,不然会受伤。”随后舒恩拿出了一小瓶绿色的溶液,倒出一滴滴在车身。
随后这个早已变成一块废铁的皮卡就像是一张燃烧的纸团,逐渐腐蚀、缩小。
很快,皮卡就被腐蚀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希德。
“哇,舒恩,你哪儿来的好东西?你是多拉a梦吗?!”
舒恩对希德的玩笑不置可否。事实上,在小学时代,他就靠着这手随手拿出奇形怪状的道具的本事赢得了很多惊叹。
舒恩让希德趴在他的背上,然后“艰难”地沿着绳子往上攀爬。
当然,舒恩并不是真的那么累,真正劳累的人在他的下面,隐形中的李正艰难地顶托着他们,而舒恩只需要装装样子,让背后的希德感到平稳舒服就行了。
想到这,舒恩难得的有一点点愧疚,真是难为了他这位忠实的部下。
希德和舒恩是穿着隐身衣离开的隔离区,为了避开他那位手眼通天的兄长从而给希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舒恩只能这么偷偷摸摸。
要不然以这位公子哥洒脱人生的个性,很可能会大摇大摆还再加现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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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希德回到了住处已经是深夜,舒恩想要把他送回家,可被他给无情的拒绝了。
在他心里舒恩已经算是一个朋友了,但他还是不想让舒恩知道自己的住处,对于舒恩救了自己他很感激,可他真的不想被过去的东西再打扰了,真的是很累了,所以他选择了拒绝和逃避。
他依旧穿着那件隐身衣。因为所有的道路都会有联邦的监测眼,如果被拍到那么他将会暴露此次行踪。
此次“坠星”监测是国家级机密,万一他被发现到了现场,将会以“窃取机密罪”遭受牢狱之灾。
归功于这件隐身衣,完美地隐蔽了所有的踪迹。
现在左邻右舍早就睡去。希德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家的厚重木门,钻入了那个只属于他的狭小天地里。
他脱下了那紧绷的隐身衣,扑倒在冷硬的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或许是太累了,他睡得格外的死。
他蜷缩成一团,像一个婴儿。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拼命三郎似的雇佣界精英,有的只有一个叫希德.安东尼的年轻人。
然后,在梦里,他梦见了那个男孩。
他的男孩,他的珍宝。